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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明白了。
雱辛之所以会觉得痛苦,便是因为她自以为揽去毒火之刑,是为了伏清好。
但这千年来,伏清却始终郁郁寡欢,自缚于罗网之中,夜夜不得好眠。
而阿笙……她既是将砚冰给了我,定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这样做是为了我好。
若她还活着,见到我如今悔恨缠身,做下许多蠢事,想必也会跟雱辛一样痛苦。
至于云杪,他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以后他会有一个爱他的妻子、承欢在他膝下的儿女……还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会过得很好。
我所亏欠云杪的,到底要如何偿还,也未必只有一种方式。
我虽然还想不到该如何去做,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个有两全其美的结局。
这十年里,每个人都在往前走,我也不该再停留在原地。
过去造成的伤害已成既定的事实,空留悔恨,也是无用。
至少眼下,我不应当再继续留下遗憾,也不应当再去伤害伏清。
所以,我已想清楚了。
我想——“我想……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只是不知道,真君还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伏清紧抿着唇,好半天,才问:“你是在向我许诺?”
“这可以是一个承诺,只要你愿意相信。
之后无论百年千年,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
等了会,见他并不表态,我终于按耐不住,凑近一些,轻声催促道:“真君,怎么不说话?你睁眼看看我啊?”
伏清睫羽颤了又颤,才犹豫地睁开眼。
先前那波澜不起的万丈寒潭,早已化作一汪潋滟春水,分明已是动摇之态,语气却还是端得冷淡:“承诺一词,如果做不到,便不要轻易说出口,我——”
我不想再听,也知道此时多说无益,手使了些力,他未有任何准备,措手不及地被我推倒在了床塌上。
而后我倾身向前,将他未说完的话尽数封缄在了唇舌之间。
伏清满脸惊愕,将唇抿得死紧。
我亦不擅情|事,只能虔诚地探出舌尖,一点点地勾勒着他的唇线,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待到我二人呼吸凌乱交错在一处时,他忽然回过神,伸手将我推开,胸膛不住起伏,泼墨一般的发丝凌乱地铺在了床塌上,眼神有些失了焦距,就连先前苍白不堪的双唇也晕开浅淡的红色,水光莹润、色泽动人。
伏清见我正定定瞧他,面色微红,羞愤欲死地皱起眉,恨恨道:“你做什么?”
我心知肚明,他接下来定是又想训斥我不成规矩,但他声音喑哑,听起来还有些勾人,根本起不到什么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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