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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失去了这么一位随时随地修身养性研读佛经的帝王,实在是一国的巨大损失。
排开站位不谈,新提督不得不承认,这位推拒了太上皇封号的新武宁王,实在是更适合当一国之君的材料。
哪怕他身为当今圣上的心腹,也难免为此感到神伤啊。
唉……新提督万分痛心地摇了摇头。
◎开拔◎夏和易离家出走的事儿,是直到傍晚才被发现的。
高门大户的人家,小辈里按例都免不了晨昏定省,就拿早晨一项单说,天蒙蒙亮就得守在上房院子里,候着家大人起身、搭把手伺候洗漱、问完安了还得布菜,少不得还得被训上几句话,才能回自个儿院子里过小日子。
泾国公府的规矩,大概齐和外头一样。
只说大概齐,是因为小辈的规矩一概不针对二姑娘,她起不来了,今儿说头疼,过几日说脚疼,绝没人去细揪,发展到后来,不必她自个儿告假,自然有夏凤鸣和大媳妇赵氏替她周全,一觉能让她睡到日上三竿。
今儿早膳布菜又没见夏和易,潘氏见怪不怪的,“年轻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许她多睡会儿罢。”
大爷媳妇赵氏笑了笑,没搭腔,接着布了一筷子青笋,心想这婆母真心偏心偏到肘窝子里去了,她怀着身子还要挺着肚子晨昏定省,怎么就没人在意她肚里的孩儿是不是要长身子。
旁的不论,总之夏和易一整日都没出现,也没人觉得奇怪。
一直到傍晚上了晚膳桌,还是没见二姑娘出席,潘氏终于觉着有些古怪了,派人去请。
夏香去了,发现房门窗户都闷得严严实实的,小院里的丫鬟婆子昨儿都得了二姑娘的令,说没她召唤,谁都不许进她的屋。
夏香连忙回来回禀潘氏。
潘氏一听慌了神,带着人过去,叫了几个壮实的婆子冲开门,里头鬼影都没一个,只有小方桌上呈了一封信。
“父亲母亲在上,我不愿嫁荣康公世子,为了不叫家里为难,特出去躲避几日。
对外请千万别说我死了,等过了这一阵,我还会回来的。
勿念。”
“胡闹!”
潘氏把信一砸,眼前发晕,“太胡闹了!”
夏凤鸣和赵氏赶紧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她。
潘氏揉着额心,天旋地转将将好一些,就听下人禀报,说公爷身边的长随回来了,有要紧事要呈报夫人。
长随进不来内院,赵氏不悦道:“你们怎么当的差,有什么话不能转达?还得夫人亲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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