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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潜进镜月域,现在又闯入闵家后山,大概还要擅自闯入秘境中。
想到这里,沈初雪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江浪一听,立马阻止道,“不能叹气,一叹穷三年。”
沈初雪,“……”
后山比白天的时候更为安静些。
走着走着,江浪忽然脚步一顿,然后抱起胳膊,无可奈何地道,“看来我们今天晚上是进不去了。”
只见山顶中央的巨大神台上,秘境大门正开着,而闵星渊正背对着他们负手站着,听到声音,回过头望来。
瞧见是沈初雪和江浪,闵星渊倒也不意外,他冷不丁道,“沈道君与江公子不必进去了。”
沈初雪和江浪一愣。
月光洒落,闵星渊的双眼微微泛红,他愤恨道,“山魈杀了我族中人……用他们身上的通行令牌逃了。”
闵星渊话音刚落,秘境有人出来了。
侍卫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
闵星渊一脸痛楚。
沈初雪和江浪不再开口。
又让山魈逃了。
既然如此,沈初雪和江浪就没了继续留下来的意义。
闵家为死去的族人举办的葬礼结束后,沈初雪独自去见闵星渊一面。
闵星渊看起来神色憔悴,一身素衣,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之中。
沈初雪先是辞行,在最后,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不由目光凝重地望向闵星渊,“闵家主,第一个提出要在闵麟六岁生辰宴当天开启秘境的人似乎是您,贫道僭越一问,不知闵家主为何突然要提出开启秘境?”
闵星渊沉默了半晌,然后才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道,“沈道君,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出口的,毕竟,实在是不光彩。”
顿了顿,闵星渊背过身去,艰难沉重地道,“想必沈道君也知道闵家的秘密,闵家如今的风光无限,全是违背天道所得,而我麟儿才六岁,他从未做错什么,却因为他姓闵,所以也要承受天罚,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呢?所以我提出开秘境,赠天下修士一场造化,将闵家气运分于众生,为的就是向天道祈求,留我儿一命。”
“可我实在没想到……却让山魈利用了,还害死了这么多修士……我难辞其咎……”
闵星渊字字悲怆,话里行间满是愧疚自责,背影战栗,几乎要站不稳。
待他回过头来,眼睛早已通红,浸满悲色,他声音琅琅,道吗,“但,沈道君,这些都并非我所想看见的。”
“我只想让妻儿都平平安安,所以,还请沈道君务必抓住山魈,以抚慰那些惨死在山魈手下的冤魂。”
从始至终,沈初雪表情都冷静的可怕,未有一分一毫地动摇。
临走前,向来乖巧听话的闵麟竟然偷溜出来见了江浪一面。
江浪很是意外,弯下身去,又给闵麟变了一次戏法,一拍闵麟脑袋,手心摊开变出一颗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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