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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的中年人有些愕然,颤巍巍地出列叩拜,”
草民屠安,见过瑞王殿下和各位大人。
“
”
屠安。
“章鸿脑内快速过着蒲州相关情报,很快就将眼前人物对上了号,”
原来是屠家主,久仰。
“
屠安连道不敢。
章鸿又打量他一眼,不再多说,跟着瑞王径直向疫区行去。
目送他们步入疫区,余文诗站在原地,面上一成不变的笑容收起,扫了身侧的屠安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身后的黄清快步追上,屠安也不紧不慢跟在他们后边,等走到一片空地,黄清就焦急地拉住余文诗的衣袖。
“大人,您说的时机还没到吗?不曾想瑞王竟对这群贱民如此上心,这该如何是好。”
”
时机?”
余文诗皱眉看他,“什么时机?”
“不是您说的……”
黄清愣住,犹疑地转头去看缓步跟来的屠安。
见状余文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一黑,挥手打发黄清离去。
但向来极通眼色的黄清磨磨蹭蹭不肯走,看得余文诗更加心烦意乱。
“本官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怕什么?”
怕你拿老子当替罪羊啊。
这话黄清只能在心里嘀咕,现在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指望余文诗能带他出泥坑,不敢明着违背他的意愿,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去。
“你又做了什么?”
等他走远,余文诗就盯着屠安冷声质问。
“不要做多余的事。”
“帮大人分忧解难的事,怎么能叫多余。”
屠安笑呵呵地说道。
他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眼周深深的皱纹凸显,更显出几分老态,整个人气质淳朴无害,如田间地头最寻常的庄稼老农。
然而和他打了多年交道的余文诗却不会被他这幅模样骗过,满心警惕地打量他,“我们可是说好了,后日便走,你还记得吧?”
“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你少来这套。”
余文诗听他这话就来气,“若不是你出了岔子,我们都在蒲州待得舒舒服服,哪来这档子破事!”
“我也不知道啊。”
提起这个,屠安就叫屈,“那只昆奢奴看着和常人一样,我也没细问,谁知他竟会带了疫病呢。”
“总之,你抓紧将手尾收拾干净。”
余文诗不欲同他多说,转过身边走边说,“京城那几位又催了,让把售卖昆奢奴和盔甲的账目一定清干净,这罪名太大,没人背得住。
倒卖粮草和其他物资的事,可以推到黄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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