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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让你去挨这顿,你愿不愿意呀?”
根叔解围,看付鸿音一直皱眉,盯着车夫令离开的方向,不由问道,“怎么了?”
“不对劲,我在京中,人人都说国主跟灵王结秦晋之好。
可从刚才情形来看,两边不太对付。”
根叔一愣,随即笑着揶揄:“你操那闲心,把东西送到就行了,管他们对付不对付。”
“也是,您先歇着,我回车那里看看。”
付鸿音摇头晃脑地离开。
根叔想了想,跟周围人说:“进城以后,选个离城门近的地方待着,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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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城县衙大堂内,密密麻麻的蜡烛点亮了每一个角落。
大堂中央,一张张精致的小几上摆满了各式肉食和美酒,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宾客们围坐其间,觥筹交错,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欢愉。
场地中央,舞女身着华美的服饰,翩翩起舞,弦歌带领乐队在一旁,吹奏喜庆热闹的小曲,仿佛外界的硝烟与战火与此地无关。
公孙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露出久违笑意:“被围困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你们来了。”
太仆令和车府令也陪了一杯:“陛下放心,武器和铠甲已经混在车队中进了城,来的弟兄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哈哈哈哈,那小子绝对想不到。
等明日一早,我们打开城门,一起冲出去,砍他个措手不及。”
公孙禁又灌下一杯,觉得这段时间被堆积的胸口闷气终于尽情释放,豪迈道,“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公孙禁醉意有些上头:“京城那帮有钱有权的老不死玩意,一个个仗势欺人,看不起老子,老子砍了一轮,还不老实,见我被围也不来救。
等我回去了,我非得再砍几个脑袋下酒。”
“陛下说得对。”
公孙禁露出诡异的笑容:“正好,这里有个让我不顺眼的。
沮勇,你去,把那个丽夫人拉上来,我要砍了她的脑袋,祭旗!”
沮勇心中一惊,脑门冒出冷汗,起身道:“现场气氛这么好,砍人弄得到处都是血,影响陛下心情。
不如还是等明日出征,更能激起士气。”
“让你去你就去,这么多话。”
公孙禁将手中酒杯重重拍到桌子上,“你不会被那个丽夫人灌了迷魂汤,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陛下真会开玩笑。”
沮勇眼睛左右飘忽不定,双手揉搓,“陛下先喝着,我现在就去拿人。”
说完,他飞也似地离开大堂,直奔县衙大牢关押丽夫人的牢房。
他将所有值夜的狱卒赶出门外,慌张地用钥匙打开牢门,拉起抱着膝盖,蹲坐在角落的丽夫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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