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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沐离方过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去继续呼吸,她用尽全部力气去拥抱沐离方,在他的怀里,她再次哭了,这次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这个永远不会背叛她的肩膀里嚎啕大哭,一声声的“哥”
,便是她最想呼唤的字。
沐离方早就松开了单桐娇的手,前几天古祺圳就传来消息说她已经回来,从那时起他便茶饭不思,日夜苦盼。
作为一个兄长,他忍着泪,柔声安慰这个受苦多年的小妹,可是,又怎么能忍得住呢,感情原本就是最脆弱及难自控的。
“好了好了,三哥在这儿,别哭了,再哭,骁骁就……”
他哽咽了,通红的双眼转移视线,想忍住眼泪,“再哭,三哥会心疼……”
话音一落,几颗豆大的泪珠就掉落下来,看着周围的人鼻头一酸,多数士兵都想起家人,暗暗抹泪。
“三哥……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爹娘……对不起……对不起……”
沐离方轻拍着她的背,“不是你的错,是三哥没用,现在三哥只要你好好活着,什么也不求了,”
沐罗骁情难自控地哭着,眼泪鼻涕都蹭到沐离方的盔甲上,这时,一只手伸过来帮她擦眼泪,古祺圳看着沐离方,眼里尽是责怪,“你怎么都不换衣服?知不知道这很硌人?”
沐罗骁收了收眼泪,躲开古祺圳的手,没给他一个眼神,继而离开沐离方的肩膀,垂着头,她的声音已经平静“三哥,我腿伤了,背我。”
沐离方疑惑地他们,也察觉到沐罗骁对古祺圳的疏远,但他也没问太多,利索地背上沐罗骁往营帐走去。
机灵的单桐娇自然发现这点,嘴角染上得意,扬起下巴,“我都说了她是我皇嫂,她跟我皇兄的感情好着呢,你跟她,不可能了,哼!”
说完,她也紧紧跟上去,她还想问问为什么沐罗骁会出现在这儿。
古祺圳没有再继续迈步,墨黑的眸子里透出幽深,握紧的拳头让手指泛白,落日余晖拉长他颀长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分外落寞。
许久,他挪开步子,走向上官轻的营帐。
还未走到那边,他就停下脚步,蹙眉疑惑地看着旁边一个营帐,隔着不是很近,那股酒气已经严重侵袭他的嗅觉。
这一下,他眉头更紧了,军纪何时变得如此松散?
帐外也没人看着,他不悦地掀开门帘,这一刻他差点忍不住怒喝,“你在干什么!”
花剑拿开酒瓶,眯眼看去,然后嘿嘿傻笑,“王爷,你,你来了……”
古祺圳走过去,打量着背靠桌腿的花剑,发丝凌乱,胡茬肆长,双颊通红,整个一酒鬼。
他踢了花剑的小腿一脚,压着怒火,“起来。”
沐罗骁突然出战,他并没有事先收到花剑的信,定是这家伙出了什么岔子!
花剑突然一丢酒瓶,抱住古祺圳大腿,两眼不争气地滑泪,“王爷,她……不要我了……我……对她……那么好……”
古祺圳两眼一紧,突然揪起花剑,唰地一声出了帐子,只听嘭地一声,花剑已经被他扔进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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