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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快到上课时间,校门口的人流量却诡异地持续不断。
祝谣观察了好几个来回,确定喻晟央就是在教学楼和校门口间来回往返,像个神经病。
他加快脚步进了校门,喻晟央一眼就看见了他,撑在自行车上的身体俯得更低了些,长腿用劲,利落地蹬了两步,刹车停在了祝谣面前。
祝谣实在没看明白他大清早的又在搞什么骚操作,真诚地问道:“你干嘛呢?”
喻晟央保持沉默,一言不发地看了祝谣半晌,见他无法领会意图,不耐烦地捏了下车闸,答非所问地道:“我新买的。”
“……”
“哦。”
祝谣无言地看着他,“所以你就在学校里孔雀开屏一样地骑来骑去?”
“……”
“再说你不是住校生吗,有必要买辆自行车吗?”
祝谣完全无法理解,却发现喻晟央又不理人了。
他皱起眉,冷冷地瞪了祝谣一眼,两脚踩上踏板,转过车头,用力到把车轮都蹬出了残影,祝谣两下就被他甩在后面了。
“?”
行吧……又不高兴了……祝谣看着喻晟央留给他的自行车屁股,迷茫得日复一日。
他眯了一下眼睛,心想喻晟央还挺心机的,还知道给自行车安后座以备后患。
祝谣和喻晟央熟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关于喻晟央的校园传闻并非全部属实,但有一点基本是正确的,那就是喻晟央真的很高冷,而且脾气是真的很大。
等祝谣都进教室了,走到座位上,放好书包,拿出课本,把还趴在桌子上的宁思洲一巴掌叫醒——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祝谣一瞥后座,看见喻晟央还臭着个脸,抱着手臂,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地瞪着前方。
……祝谣心里想着真是惯的,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转了过去。
他敲了敲喻晟央的桌面,“作业,拿出来。”
喻晟央冷着脸看他,祝谣已经能够十分熟练地从他脸上读出“你没看到老子还在生气吗你还管我要作业”
这种表情背后的含义。
祝谣面色不变,施施然地又敲了一下,“快点。”
静默持续了半晌,喻晟央垂下眼,不情不愿地把作业从抽屉里拿出来,祝谣在上早读前的十分钟快速地看了一遍,把错误和重点用铅笔给喻晟央圈了出来。
就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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