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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深幽巷子中的一缕酒香,醇香绵长,勾得他心弛神往,不断走往巷子深处想寻个究竟。
回到瑶华宫,大伙儿听说晚上有饺子吃顿时来了兴致,手头无事的人则纷纷跑去厨房帮忙。
虞清梧也有些手痒,她自从穿书之后,还没做过饭。
可当即又想到,像渔阳长公主这般被娇生惯养宠着长大的主儿,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剁馅儿包饺子了,估计连厨房都没进过。
无奈只得作罢,她转而回去寝殿午休养神。
而另一边,闻澄枫回到偏殿屋内,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只暖炉。
方才回来的路上他两度想要递还长公主,可坐在步辇上的人非说自己不冷,要他拿着。
闻澄枫彼时很想反驳虞清梧,斗篷裹得那般紧,还说不冷,当他眼睛是瞎的吗。
可就在话音要出口之时,闻澄枫蓦地想起今日早晨,他直白指出虞清梧给他挑衣服那会儿,女子灿如春华,皎若秋月的面容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讪色。
隐隐担心如果他说了,会破坏虞清梧难得明朗的好心情,便将临到唇边的言辞咽下,没有再提。
闻澄枫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在乎起一个南越公主的情绪,但恍惚间暖炉已经被他放在了枕边。
“叩叩叩——”
房门规律响了三声。
闻澄枫从门上剪影能够分辨出是陆彦,应道:“门没锁,进。”
陆彦在床上躺了数天后,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好歹是能正常行走活动了。
他一进门就紧张兮兮地凑到闻澄枫跟前:“主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闻澄枫走到桌边坐下,平静倒了杯茶。
“那狗皇帝!”
陆彦一掌重重拍在桌面,盏中茶水顿时溅得有半臂高,又重新落回杯中,一滴未洒。
“之前金銮殿上就不说人话,这次冬至宴又把你召过去,准没安好心!
要不是我这伤实在拖累,属下刚才绝对提刀冲到广阳殿,把主子带出来!”
他义愤填膺骂道,“还有那个蛇蝎心肠的长公主,一肚子坏水,她……”
“陆彦。”
闻澄枫骤然开口,沉声打断了他的气势汹汹,“你身上的伤是长公主派太医给治的。”
“啊?”
陆彦一时没理解他跳跃的话题。
闻澄枫道:“受人恩惠还恶语相向,是白眼狼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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