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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结束变得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
宁秋砚乘坐大巴车来到渡岛码头时,平叔如往常那样站在甲板上,只穿着一件单衣,还挽起袖子,露出常年在海上生活的、干燥而黝黑的手臂。
“这什么?”
平叔问。
宁秋砚走上甲板,正要进入船舱,他怀里抱着个红泥花盆,里面种着颗暗绿的宽叶植物,看着很茂盛,生机勃勃。
“绣球。”
宁秋砚说,“我看岛上好像没有。”
平叔一哂,不明白这些小孩的心思:“带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岛上的人要是想要,给我说一声就行了,想要什么没有。”
宁秋砚已经习惯了平叔的交流方式,便没再吭声,只把植物放在脚边。
开船后平叔离开了一阵,再来船舱时递给宁秋砚一瓶饮料:“尝尝这个,关子明点名要的,听他说很好喝。”
宁秋砚怔了怔,他的头发被舷窗吹进来的风刮得有点乱,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是那么单纯。
他接过饮料:“谢谢平叔。”
平叔摆摆手转身走了。
饮料上写着小语种,宁秋砚看不懂,勉强从图案分辨出来是一种桃子气泡水。
海面很蓝,倒映着蓝天白云。
经过这条航线那么多次,宁秋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风和日丽的画面,望着远处,一时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眨眼而过,被叫下船时宁秋砚还有点恍惚。
康伯已经在等他了,码头上等着搬运货物的人们也准时地出现,一切都很有规律。
“来了,小宁。”
康伯笑眯眯地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康爷爷。”
宁秋砚乖乖地打了招呼。
渡岛的气温稍低,大家都还穿着外套,但吹过来的风已经不再冰冷刺骨。
康伯叫司机打开后备箱帮宁秋砚放了东西,又拍拍他的肩膀关心道:“带衣服了吗?夜里还会降温的。”
上次康伯就嘱咐过,宁秋砚点点头:“带了。”
相较于上一次来,渡岛的景色又有了些变化,残留的积雪完全消失了,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显得生机勃勃。
虽然不如冬日里那么神秘壮丽,却带着一份独有的细腻温柔,任何人身临其境,都不由自主地静下来。
这样的景色会一直持续到秋天,据说秋天又是另一份美,不过宁秋砚应该是不能欣赏到了。
陆千阙比宁秋砚先到一天,这次他也不会待很久,所以没有带顾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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