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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还担心的话……”
重河抬头看向渐行渐近的马车,“一会你便亲自问问阿九的想法吧。”
巫溪秀睨着重河,“这不就是让阿九重新想起来吗。”
马车在两人面前停下,巫溪秀都还没能瞧清巫冬九身上是否带伤,便被她扑了个满怀。
“阿曼!”
巫溪秀先是一愣,随后才抬手轻轻回拥住阿九。
这次她的声音轻柔,“回来就好。”
听见巫冬九的啜泣声,巫溪秀有些无奈地发笑,可眼眶却出奇的酸。
她抬头看向阿九身后的巫慈,朝着他微微笑道:“这段时日辛苦阿慈了。”
巫慈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巫冬九的身上,听见巫溪秀唤他时甚至有一瞬发愣,但他很快稳住情绪,对着巫溪秀轻轻摇头。
随后见巫冬九的情绪稍稍缓和后,巫慈轻声道:“阿蒙和阿蒙父久站肯定也劳累,不如先进屋休息。”
“……尹荀在牢中自尽,而如今其他门派也承认临天门易主。”
最后几人在巫慈的院子里坐下,巫慈也将休鹤楼发生的事告诉巫溪秀和重河。
他略过沈佑安和齐玉成之事,最后还是巫冬九替他说了出来。
听见沈佑安是巫慈的母亲,巫溪秀和重河悄悄相视一眼,随后巫溪秀转头道:“阿慈,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与你的阿蒙父都会支持你。
我和你阿蒙父……一直是你的家人。”
巫慈一时间没有出声,几人之间的氛围忽地变得沉重。
巫冬九这时撇着嘴嘟嚷,“阿曼真是过分。”
见其他三人都看向自己,巫冬九小声道:“明明还有我呢。”
原本凝重的气氛在巫冬九的打岔下再次变得轻快。
重河笑道:“是是,毕竟阿九是阿慈的戈蜜。”
听见“戈蜜”
一词,巫冬九莫名觉得脸颊发烫,她端起杯子饮茶,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图。
然而这时,巫慈牵过她的一只手,“阿慈还有一件事想与阿蒙和阿蒙父商量。”
猜到巫慈要说什么,巫冬九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可是她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巫慈将剩下的半句话说完。
“我与阿九的婚事。”
……
巫冬九蹲在假山之上,时不时将一颗小石子扔进湖中,然后盯着湖面的涟漪出神。
这一系列动作重复多次,直到巫慈来到假山之下。
“阿九,你怎么待在上面?”
“看风景啊。”
察觉到巫慈想要上来,巫冬九连忙垂头道:“你不准上来!”
巫慈最后只好站在原地,仰头瞧着巫冬九的脑袋。
巫冬九没有说话,巫慈也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巫慈,你会一直在吗?”
巫冬九小声问完,抬手又将身边的小石子扔进湖中。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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