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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哥儿媳妇,都是婶子之前听了你院里那个贵妾的挑唆,对你多有误会,做错了事,还望你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
“婶子这几日啊,想到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便心里难过,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我这双眼睛算是看明白了,咱们这个家里,只有侄媳妇你是个明白人,婶子以后有啥事可都靠你了。”
“好说好说。”
“听闻你娘家哥哥还有几个未成婚,婶子这儿有几个名门闺秀很是娴静贞雅,配你的哥哥再合适不过,回头婶子带你看看,你一准儿满意。”
“有劳有劳。”
“我听说过几日你跟昌哥儿要去避暑山庄两个月,这两个月家里这一堆大大小小的事儿可怎么办?你婆婆前几日闹了病,在院里静养岀不了门,你看这样,你走了,婶子帮你管着这个家可好?”
见她前面都那么好说话,二夫人这会眼巴巴的看着谢德音,只盼着她也能跟刚才一样笑呵呵的应了。
谢德音此时却是慢慢抿了一口茶,一脸惋惜的看着二夫人道:
“二婶怎不早来一日,我刚托了我大哥哥,将天一阁的女掌柜叫了来,替我管着这个家。”
二夫人一听,谢德音用一个外人都不给她管家权,当即脸色黑了下来。
“那些做生意满身铜臭味儿的掌柜,哪有那么大脸来管我们侯府的家务!
你让一个外人来插手,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谢德音一点不惯着她们,当即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脸色冷了下来。
“二婶先弄明白,这侯府,跟你没有关系,如今我是侯府的当家人,我想让谁管着,便让谁管着,至于你们二房的事情,我也已经交代了,衣食住行,自理。”
见她还要说什么,谢德音直接横了她一眼。
“若是二婶不服,不妨告到侯爷处。
金子,送客!”
金子往二夫人跟前一站,二夫人下意识护着自己的手腕,那日在她手里吃了亏,手腕可疼了好些天。
二夫人气的鼻翼抖动,却知道在谢德音手中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且之前的事情已经惹怒了侯爷,再拿这点事过去烦他,只怕他一个生气,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二夫人只能拉着三夫人愤愤不平的走了。
而此时,在得知儿子儿媳要伴驾去避暑山庄的王氏,心思活络了起来。
她如今走不出这个院子,满腔怒火无处泄,陆琳琅如今正是议亲的时候,她作为母亲不能出门,谁为她的女儿筹谋?
她想到那日给陆老夫人过寿时,揽月庭中那些夫人们说的话,心中蹦出一个想法。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若是这事成了,她将来不仅可以走出这个院子,在这个家里面,也再无人敢对她指手画脚,谢德音还得老老实实的受她磋磨。
“去把小姐叫来。”
她不能出去,叫自己的女儿进来总行吧?
陆琳琅这几日过得也极其憋闷,原先她在自己的小姐妹圈子里还算得脸,除了那几个家事特别好的,其他人哪个不捧着她。
可是自从寿宴过后,所有人都不跟她来往了,便是有宴会,也都会排挤她。
用那些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着她抢嫂子的首饰,平阳候府谋算儿媳嫁妆,是个空壳子。
她觉得丢脸极了,恨不得整天在院里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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