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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纽扣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滚着消失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兰与书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但声音还是冷静的:“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你觉得把我绑过来,我就会害怕你吗?”
“我还真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啊,兰与书。”
严铠鸣挥舞着刀尖,挑断第二颗扣子,左右拨了两下衣领,露出兰与书一片白皙的胸膛——以及盛无极之前留下的还没消失的长短不一的痕迹。
刹那间,严铠鸣的目光染上浓浓的嫉妒。
他突然将手里的刀抵着其中一道痕迹,手腕用力下压,让刀尖刺破皮肤,血珠瞬间溢了出来。
痛感传到大脑皮层,兰与书闷头“唔”
了一声,下一秒刀尖又往里推了一小截,兰与书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把痛苦全部压在喉咙里。
严铠鸣抽出刀,汩汩鲜血顺着伤口不住地往外淌,很快染红了白色衬衫的前襟。
“两年前在新生万象汇,你就是这样,不服输,死扛着,倔强的样子让我就想当场把你压在身下。”
兰与书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缓冲着一阵阵传来的痛感,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冷笑:“两年前在新生万象汇,我就应该直接打死你。”
“不不不,”
严铠鸣用带着血的刀背拍了拍兰与书的脸,“打死我,你半年前就没机会遇到盛无极了,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给你们牵红线。”
兰与书将脸朝旁边一歪,躲过那把刀。
严铠鸣啧啧两声,伸手掐着兰与书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
兰与书抵抗着,下巴被掐得生痛,像是要被他捏碎一样。
只听恶狠狠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是吧?!”
“没有盛无极,半年前你早就像条狗一样对着我献媚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跟我抵抗吗?!”
兰与书还在挣扎,想要从他的手里扯出自己的下巴,换来的是严铠鸣更用力地钳制着他。
他突然卸力迎上严铠鸣的视线,冷冷地勾起唇角:“没有盛无极,半年前我还是会捅死你,再捅死我自己。”
“果然是你的性格。”
严铠鸣蓦然松开他,怜惜似的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抚摸着他的脸颊,“兰与书,怎么办啊,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想毁掉,你说,等下盛无极来了,我当着他的面你,他会不会发疯?”
盛无极按照严铠鸣提供的地址,进了一家酒店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严铠鸣,也没有兰与书,只有两个奉命行事的保镖。
保镖:“盛总,跟我们走吧。”
盛无极讥讽地笑起来:“敢光明正大绑架人,倒是知道躲起来,怂货就是怂货。”
保镖不回应他的话,往房间门做了个请的姿势,盛无极没说什么,走到外面朝暗处的阿聪示意先别动,淡定地跟着严铠鸣的保镖下楼,上了一辆别克。
车开出去两分钟,一个保镖拿出一顶黑色的头套,另一个拿出白色的扎带,“盛总,配合一下吧,不然我们不能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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