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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之争迟早是要开始的,宏正帝所谓的时机未到只是因为没有合理的理由,仅仅强抢民男这一条根本不足以提出撤藩。
前一世是因为景韶在滇藏打仗遇险,宏正帝下旨让西南王出兵增援,怎料西南王以西南困苦又遇到天灾为由,让朝廷先出粮草钱再出兵,惹得皇帝大怒,下旨撤藩。
而当时费了很大劲刚刚灭了南蛮的景韶,还未回到京城,就又领旨挥军南下,直接去打西南封地。
这一世已然不用他去平那出力不讨好的南蛮之乱,那么三藩之战还是越早开始越好。
景韶在马背上沉思,待回过神来,小黑已经走到了二皇子府。
“你小子,还惦记着哥哥府里的鲜草料呢。”
景韶好笑地揪了揪小黑的耳朵,刚从宫中出来就进二皇子府,定然会惹人怀疑,正待调转马头,就遇到了下职回来的景琛。
“站在门前作甚,怎不进去?”
景琛下了轿子,就看到自家弟弟在门前无聊地揪马耳朵,顿感丢脸的兄长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京城中敢当街纵马的,也就他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了,这会儿在自己门前发呆,莫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景韶翻身下马,挠挠头道:“想找个人喝酒,不知不觉就走到哥哥门前了。”
景琛瞪了他一眼:“这么大了,总想着跑马喝酒,成何体统!”
景韶笑了笑,把马交给兄长的侍从牵着,自己跟兄长并排走:“去回味楼吧,离这里最近。”
景琛揉了揉额角,让轿夫们回府去,自己跟景韶徒步朝回味楼走去。
还不到用饭时间,回味楼里没多少人,景韶管一身暗红绸衣的周老板要了个雅间。
“你可知这周谨是谁?”
景琛看两人十分熟稔的样子,禁不住皱了皱眉。
“当然知道,”
景韶给兄长倒了杯茶,“萧远是清流一派,但为人并不死板,兄长可以试着把他争取过来。”
“你有分寸就好。”
景琛点了点头,今日礼部有官员说成王妃与萧侍郎的夫人走得很近,料想成王与萧远定然有什么牵扯,看自家兄弟明白其中的利害,便不打算插手。
既然见到哥哥了,干脆将宫中发生之事说了一遍,好让哥哥心中有个数。
至于葛若衣的事,景韶倒是有些犯难了,父皇的意思是,以大局为重,这件事不足以构成攻打东南的理由,即便以后开战时宣扬出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且处理不好就会让百姓以为朝廷不顾百姓死活、软弱无能。
至于这女人如何处置,却是全权交给他了。
“你若不方便,把她送到我府上给你嫂子管制便是。”
景琛提议道,因为成王妃是个男子,不能时时看管,成王侧夫人又贬谪了,二皇子妃虽说不够温柔体贴,但管理内宅确实很有一套。
景韶蹙起眉,葛若衣是平定东南的关键,他把她抢过来,就是不想四皇子耽搁她杀东南王的时间,好让他能少打几年仗。
但这又没法跟兄长解释,只得摇了摇头道:“这人还有用处,我回去跟君清商量商量吧。”
景琛点了点头,对于那个过门不久的弟胥,他是很满意的,学富五车、为人谦和,正好能帮到不擅长计谋手段的景韶。
正说着,楼下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两位公子,有话好好说!”
小二急得满头大汗地劝阻,奈何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根本不听劝。
景韶开门看了一眼,只见两个穿着华贵的男子在大堂里打成一团,功夫都不怎么好,打起来毫无风度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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