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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于声那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问得太晚了。”
也是,证都打了,何必来问这些有的没的?
更何况,他也没有打算说真话的意思。
南倾将那本结婚证放到包里收好。
车子一路往前行驶,南倾将视线偏向窗外,看着车子路过一家药店时,她下意识地出声:“可以将车靠边停一下吗?”
贺于声放慢了车速:“做什么?”
“买药。”
他眉心轻拢,微微顿了下,“什么药?”
“避孕的。”
贺于声轻嗤一声,像是没听到似的,压根没有停车的意思。
南倾一张清冷的脸上,也出现了细微的波动,“贺于声。”
“我没弄里面。”
“什么?”
“避孕药用不着。”
南倾愣了好一阵,后知后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被堵了下,半晌后才说:“我怕有意外。”
贺于声眼角余光瞥过身侧的女人,一双漆黑的眼底,像是有暗潮翻涌。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南倾哪个字惹恼了他,但他心底莫名不爽。
“有就生。”
“……”
南倾觉得自己没办法跟他沟通,索性沉默。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顾家不远处停了下来。
“那我就先走了。”
南倾拉了下车门,却发现被锁死了。
她回过头来,眼神带有一丝警惕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发……”
南倾终究还是克制了下,她只是提醒着他,“这是大白天,会有人经过的。”
言外之意,希望他注意分寸,别像昨晚那样。
贺于声轻笑一声,点了一根烟,嗓音轻飘飘的,“我在这附近有套房子,你收拾一下东西,从学校搬出来住。”
南倾唇瓣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迟疑再三后,却还是压了回去。
贺于声说完那番话后,车门也跟着被打开。
南倾一下车,那辆银色超跑便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
她收回思绪。
其实南倾并没有把跟贺于声结婚这件事认真地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不谈感情各取所需的塑料夫妻而已,说白了,都是彼此的工具人,用完可能就丢了。
南倾没有多想,她转身走进顾家。
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前几年顾家挣了些钱,便搬离了在老城区的旧房子,在新区买了房。
此时,宋文慧正坐在餐厅里喝着养颜汤,一见南倾回来,勺子一撂,朝她冲来:“你还知道回来?”
南倾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温不热的说:“我打算去外边租房子住,今天回来,是来收拾东西的。”
宋文慧先是一愣,随即冷嘲热讽:“哟,这是翅膀硬了要飞了?”
这些年来,宋文慧没给南倾一个好脸色,平时也总嫌家里多添了一双筷子,南倾要滚出这个家,她本是求之不得,不过最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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