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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一瞬间变了脸色,“你为何没有把他带回来?他可能有危险!”
“我知道。”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东方不败的红袖搭上法海的肩侧,眼神中流转着危险的暗色,“只有放了饵,鱼才会咬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季高聪明,我们的‘朋友’也不笨。”
法海皱了皱眉,忽然甩开他的手臂,便要往门外走去——东方不败也没有拦着,自顾自地玩转着手中的金针,似笑非笑:“季高跟许仙同样被拖入地底,可笑的是这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兔妖,天生便会遁地。”
法海的身影立即顿住,微微转身,明亮的日光晕着脸侧刚毅而英俊的线条,颇有些看不清楚——正如,心念已动,却又迟疑不决。
东方不败扬起自信的眉眼,妩媚中流转着不容拒绝的凌厉:“法海,你不信我吗?”
法海沉默,半刻后,大批金山寺的僧人离开寺庙,据说是奉住持之命,寻找一个叫做许仙的教书先生。
与此同时,一道矫健的身形飞出金山寺,速度极快,只在平静的西湖水面上留下一道雪白的光弧。
金山寺的大殿空空荡荡,端正严肃的金身如来之下,三个蒲团上坐了三个人,东方不败却忽然起身,笑看两人:“小猫,小老鼠,你们怕死吗?”
“怕死就不是白爷!”
白玉堂的画影按在膝上,修长的手指弹着剑柄,好似弹琴一般,佛门清净地也掩不住他天生的风流潇洒,“不过,你还是进去避一避吧,以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到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忍下手啊!”
明明是很轻佻的话,偏偏出自白玉堂之口,倜傥却不暧昧,让人难以生气。
东方不败只是轻笑着转向展昭:“小猫,你怎么不说话。”
展昭看了他们一眼,摇头,轻笑又轻叹:“两个招蜂引蝶的疯子凑到一块儿了。”
白玉堂瞬间变脸,画影到手便要出剑:“死猫!”
“别冲动,小老鼠!”
东方不败按住白玉堂的肩,面露诧异,“吃皇粮的小猫,难道你不担心那个书呆子?”
提起这个,展昭俊秀的双眉微微皱起:“确实不放心,可是我不便去找他,若季高真的跟兔妖有勾结,我只会令他更加危险。”
“还有我!”
白玉堂再次龇牙,愤愤不平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东方不败不得不再次按住他,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小老鼠,这只小猫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副恨不得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模样?”
白玉堂嘲笑:“因为猫大人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送死!”
这回换展昭怒瞪:“白玉堂!”
“好了,看你们俩,都对称斗鸡眼儿了。”
东方不败笑着同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看展昭,“小猫,你赌的是你自己?”
展昭疑惑:“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眸色深邃:“一笔写不了两家事,分心是谋局者的大忌。
不管幕后之人是谁,他设了一个如此复杂的局,必然是为了一个确定的目标。
你们、季高、兔妖、许仙接连的出现看似都毫无道理,却又环环相扣,令人费解。
所以,我不妨赌一赌,你们其中或许就有最关键的一环,只要解开此环,就能揭开幕后主使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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