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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这么容易,怎么偏让咱们耗上了大半日功夫?”
不过也没事,罗布人高马大能使把子力气,要真打起来,他至少能撂倒一个半。
何况他们还雇了镖师,问题不大。
秋红往日听过些茶馆说书,悚然道:“他们要真是那黑了心肠的,会不会趁夜里给咱们下药?”
夏和易认真考虑了一下这种可能,确实是个大问题,思虑再三,“我瞧着胡猴挺机灵的,由他盯着,应该出不了岔子。”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思无益,再不抓紧着出发,武宁王都快走到天边了,无论如何也要先赶到城外和镖师们汇合。
夏和易不再提这事儿,“横竖出门在外的,警惕些总没错处。”
一路出了西城门,行至黄土道上,车轮滚滚,轧出两道迤逦的长辙。
夏和易本以为她们为了车把式拖延了好些时辰,得费一番心思才能追上,没想到追到城门外,远远能瞧见目光尽头有一大片人,乌泱泱的,车马辎重一堆,行驶得十分缓慢。
合着武宁王也因故耽搁了,刚刚开拔?那敢情好。
她真不愧是受上苍眷顾的好运道。
夏和易在两位丫鬟窃喜的笑容中得意地抚了抚掌。
紧赶慢赶的,好赖是追上了队伍屁股,春翠问:“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叫车把式快些追上去?”
秋红更大胆些,“还是直截了当的,护送您直接冲上王爷的车轝里?”
是因为出了京城,所以大家伙儿都狂放起来了吗?还是自打在印子铺里教坏了她们,她们就无师自通地学得更坏了?夏和易十分愧怍,觉得她得对两个丫鬟良心的泯灭和品性的堕落负起重责来。
她目瞪口呆,“你们忘了上回我和王爷是如何不欢而散的了吗?”
就算没有上回那一桩好了,别说她能不能突破带刀侍卫的重重包围,就算真叫她趁乱得逞,前脚刚成功爬上了车,后脚就要被当成是行刺的打出脑花儿来。
脑海里闪过一页页鲜活的画面,血淋淋的,可真让人害怕。
征服一个爷们儿,路迢迢水长长,不急于一时,她很有大智慧地做出决定,“这回再不能冒进了,要从长计议。”
丫鬟们敬佩地重重点头。
于是夏和易陷入了冥思苦想,盯着车下的黄土地,一口水都没顾上喝。
思考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她的计划成功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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