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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宜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心疼书关赵如璋什么事
沈春蕙见她不说话,只当她默认了,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恨恨地骂道:“我就知他不怀好意,送的都是些什么破书,官家小姐寻死觅活要和穷书生私奔,是正经人该看的书不?不忠不孝不义的东西,专教坏人,我只恨我没有踩上两脚。”
沈春宜只觉得头上飞过一群乌鸦,无奈道:“我只看它打发打发时间,没考虑那么多,况且看话本,若不看轰轰烈烈的情爱,有何看头?”
“你……”
沈春蕙手指着她,痛心疾首:“我看你就是被这破书教坏了,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沈春宜见她有要长篇大论地“掰正”
她的意向,忙抓住她的手指,迭声附和,“我都听你,听阿爹阿娘的,绝不跟落魄穷书生跑路,我们家本就不富,天底下哪还有比我们家更穷的书生?”
“蕙姐儿,我看你就是杞人忧天,我都和璋哥哥订婚了,日后定是要和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
“你……你不害臊。”
沈春蕙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又没说什么,为何要害臊?”
沈春宜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后又正了脸色道:“我知你是为我好,但你真顾虑太多,话本是话本,现实是现实,我又不是小孩儿,怎会分不清话本和现实?”
“这话本也不是璋哥哥给我的,是我自己去书铺挑的,你自个儿想想,你是不是对璋哥哥成见太深,啥子事都觉得是他的祸。”
沈春蕙闻言自知理亏,一时拉不下脸来道歉,只沉着脸不说话。
沈春宜知她爱面子,也不和她再计较,换上一副盈盈笑脸道:“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你猜猜我今日得了多少银子。”
沈春蕙踩着台阶就下,道:“瞧你这高兴的模样,定得了不少钱。”
宜姐儿自小除了爱下厨,就只爱钱。
她从小就鬼灵精,过年得了压岁钱,她和大哥都会乖乖交给阿娘保管,唯有宜姐儿钱到手就悄悄藏起来,任阿爹阿娘怎么哄,她都绝不漏一点儿口风,逗得阿娘常说她是貔貅变的。
宜昌伯府原定给她是八贯,看宜姐儿这样子,应不止八贯。
沈春宜琢磨了一会,试探道:“十二贯?”
“错了。”
沈春宜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交子豪气地塞到沈春蕙的手里,“呐,按照规矩,给你一半。”
蕙姐儿上门做菜的银子秦四娘和沈儿二郎都不要,让她自己存着当私房钱。
每次蕙姐儿都会分她一半,她全收了。
现在她开始赚钱了,理应也分蕙姐儿一半。
沈春蕙拿起交子一看,惊呼:“十贯!
宜昌伯夫人她给了你二十贯?”
“对的。”
沈春宜拿出她的十贯交子在蕙姐儿面前晃来晃去,“宜昌伯夫人人真不错,你身子好些了没,明日可能做玫瑰花饼?我看不如多做些,也给她送些过去。”
沈春蕙有些踌躇:“宜昌伯夫人什么没吃过?能稀罕我这几个玫瑰花饼?①”
“今日我打听过了,宜昌伯夫人喜欢吃茶,尤其爱就着花饼茶果子吃茶,你做的玫瑰花饼味道好,她肯定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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