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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兰停在灯塔前,点燃一盏灯,递给埃文,灯座是用彩色陶土捏的一朵麦奈花,中心插着白色蜡烛。
烛光随着威风摇曳。
埃文捧起那盏灯火,望向阿瑟兰,阿瑟兰回以一笑,轻轻眨了眨眼。
蜡烛是地宫常见的照明装备,有光亮也有温度,无论何时,点燃它,就仿佛在橙色焰火中寄托了某种情感。
高大的虫族们像一堵堵移动的墙,两个小个子挤在灯塔前,如同落在巨兽堆里的小动物。
阿瑟兰平静冷淡的和路过的军雌打招呼,因为靠的很近,所以身体不可避免的靠在了一起。
等到不再那么拥挤,阿瑟兰站在光亮的另一边,用埃文的火焰和烛台轻碰,点燃了自己的烛火。
目光像火焰,轻柔温暖,雌虫看向埃文的目光,专注到不可思议。
埃文撇过视线,他觉得雌虫想让自己吻他。
但这是不可能的。
埃文认为自己不应该耽误像他这样的雌虫。
应该寻找一些更加浪荡风流的对象,少将看起来是很认真的雌虫。
个子不是很高,但银发十分特别,性格也还不错,穿白衬衫的样子很可爱。
虽然没有厚实的胸肌,也没有超长的长腿。
既不奔放,也不热情,爱好单调,性格表里不一,明明已经六十多岁,却没有六十多岁的沉稳。
但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雌虫对自己的生活有很好的规划,工作也认真负责,偶尔讨厌,但大多数时间都很体贴。
埃文面无表情的沉思,如果自己给了他错误的暗示,那么恐怕会造成悲剧。
回忆过去的行为,这多么不负责任。
三个月后,不,或许没有三个月,自己就要离开这片土地,回到地宫,承担风暴之眼的责任。
只是想随意浪荡,体验刺激的虫生,所以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婚姻,也不会想要和不开放的雌虫发生关系,担忧会欺骗别人的感情。
想要随便热烈的爱欲,不深爱不喜欢也并没有关系。
所以离开地宫时,想建立永久羁绊的想法是错误的,在繁衍行为中,感情遭遇恶意欺骗,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现在这样的态度肯定不正确。
从麦奈花田里落下的第一个吻开始,就说明,这段关系开始变得不那么纯粹。
不是轻易可以折断的联系。
不应该主动牵手,不应该贸然靠近,任何亲近的举措,都会给雌虫错误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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