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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刻意躲闪,很自然地经过,就当没看见。
可身后响起记忆里最熟悉最温柔的男声:“小云。”
云月后背僵直。
晏南风没同他们一起用晚餐,晏老没叫他,他便自然而然脱离了家庭整体。
这人似乎习惯了孤独。
云月被他叫住,话却没有要说的。
只是空站着,吹着寒意逼人的风。
不知过了多久,晏南风开口,嗓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你准备回家吗?”
云月点头。
晏南风看了眼时间,“我能送你吗。”
她讶然,摇头,“不麻烦了。”
“小云……”
晏南风眸色复杂,嗓音渐哑。
有太多的话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静谧的夜晚,最适合长谈。
只是这机会还没创造出来,便见一辆低奢的黑车停靠在草坪上。
晏千出现得刚是时候,开门下来后,他不是没看到站在云月旁边的男人,但目光只停留在女孩身上,多余的话没有,只淡淡唤一声:“舟舟,过来——”
云月抬眸。
晏千又说:“我们该走了。”
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夜晚寂静,大宅空,晏千那道寡淡的嗓音显得轻飘飘的。
云月脚下的反应是比大脑快的,没多加思索,人已经往前边走去,有些急,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着她似的,直到来到车旁才安定,同来接她的人笑着谈话。
无非是一些麻烦了的客气话,可从她细腻的嗓音说出来,轻柔得仿佛江南初下的丝雨,声声缱绻。
开门上车,再关门,再到离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晏南风却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天上月亮偏离云朵,久到寒风起又歇,一波又一波。
他最后走的路线,是云月经过的地方,她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已经被风吹淡,什么都没留下。
但晏南风看见地上躺着一枚耳钉,是小巧的月牙形。
他攥在手里,良久的失神。
……半路,云月发现自己丢了东西。
她有撩头发的习惯,每次做的时候都会碰到耳朵,这天晚上的手感却不同往日,手伸过去细细一模,才发现左耳少了一枚耳钉。
以为掉在车里了,她低头寻找。
小动作被晏千看到,放缓车速,问道:“东西掉了?”
“嗯。”
她点头,那么小的东西不抱太大的希望,把另一枚也摘下来,“少了一个耳钉。”
这个东西不像项链,手环,少一个,另一个也就没什么作用,女孩子硬戴着的话反倒委屈,过几日还是会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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