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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咳了一声,成功吸引了晏行舟的注意。
晏兄善解人意道:“姑娘有话说?”
虞阙睁眼瞎般忽略了他手中的小药瓶,又假装听不懂他刚刚说的话。
什么壮助肾阳,什么玉春丹,原主一个被当成容器养在别院里这么多年的十六岁小姑娘,懂什么蓝色小药丸!
她睁大眼睛,十足的诚恳道:“我离家匆忙,这是我从我爹爹的私库里找出来的,我于丹药一道一窍不通,但能被爹爹放进私库里的丹药,想来也是好东西,小女子身无长物,晏仙君救命之恩也只能以此相赠,看晏仙君的意思,这是有什么不妥吗?”
一番话说完,虞阙先在心理给自己狠狠点了个赞!
太特么机智了!
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先说明这不是自己的东西,顺便甩锅渣爹;然后隐隐透露出自己是离家出走的意思,为之后自己和虞家断绝关系做铺垫;最后,一个虞家嫡女长到十六岁居然对丹药一途一无所知,离家居然也身无长物,有心人肯定都能想到虞家是不是苛待长女!
自己怎么会这么机智!
她抬头去看晏行舟的反应,有那么一瞬间,却似乎看到了晏行舟那双桃花眼中似乎泛起了兴味的笑意,但当虞阙再眨眼时,那笑意又无影无踪,似乎只是虞阙看错了。
晏行舟的反应也如她所料一般,他看着小药瓶沉吟片刻,似乎颇有些意想不到般道:“想不到虞家家主居然……也有这般难言之隐。”
虞阙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疯狂点头。
对!
没错!
都是渣爹的锅,谁能想到他好歹是个元婴真人居然能虚到靠蓝色小药丸。
晏行舟微微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后又如虞阙所想的一般注意到了她离家出走的事,沉吟片刻问道:“姑娘在中元节离家,可是有什么难处?”
虞阙明白这是到了自己发挥演技的时候了。
她沉默片刻,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哀痛,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缓缓道:“没什么,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仙君不必在意。”
虞阙懂得点到为止的道理,陌生人最忌交浅言深,大家又都更相信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你似是而非半遮半掩的说个一星半点,其他的别人自会脑补,而且越脑补越会觉得自己对,你要是真和竹筒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倒出来了,那别人才会怀疑你的用心。
晏行舟也却是如她所料一般,善解人意道:“是在下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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