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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两侧的雨声淅沥,无花沉着脸跟在后头,容欢时不时停住,往后头望一眼,无花便将视线一转,当作没看到。
她描了淡淡的远山黛,长绦勾出纤腰盈盈,书中云:“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便是她这般形容。
即便是生气,长眉袅袅颦着,也是她这般生动好看。
容欢唇边弯起浅笑:“你别把爷爷的话当真,他是个老不正经,容景兰就是随了他。”
无花默了默,她并非怪容老爷子,那老头的确不像什么正经人。
可怪容欢,容欢也没做错,此事他一开始就和她言明了,说他保不准容家人会如何反应。
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气打哪来的。
想了想,觉得理亏,她慢吞吞从口袋中将刚得来的红包拿出,虽然有些不舍,但她仍忍着痛割爱:“这些并非我该得,还是劳烦公子还给他们吧。”
容欢的面色一僵,尔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言拒绝:“要还你自己还,我可不想同他们过多解释。”
无花只得讪讪收回,连生气一事也忘了。
回了院子,一个梳了垂挂髻的红衣姑娘正背对着无花,拿了根糖葫芦,坐在门口逗弄懒洋洋趴着听雨,连眼皮都不愿意掀一下的白白。
容家上下可没什么未婚姑娘,对于容欢院子里来了位陌生的姑娘,无花颇存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白白不会吃你的糖葫芦。”
容欢提醒道。
那姑娘头也不回:“怎么会,玉辂说,你做的糖人小球白白就很喜欢。”
“白白不吃生人的东西。”
那位姑娘不信,又拿着糖葫芦在白白的眼睛嘴巴下使劲晃,见白白确实没什么反应,也打算放弃了。
她起身,将糖葫芦裹了层牛皮纸塞回包里,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和无花打了个照面。
“怎么是你?”
两人同时出声。
连容欢也觉得奇了:“你俩见过?”
无花抿了抿唇,不乐意般应道:“嗯。”
那位姑娘抡起袖子,蹭蹭跑到二人面前,道:“见过,怎么可能没见过?”
她朝容欢摊开手掌,仰着下巴道:“给钱。”
容欢嘴角轻抽,理也没理会那只空巴掌,先一步迈进房间:“伤还没治,你要什么钱?”
姑娘手指一抬,指向面色并不好看的无花:“她!
在紫砂城找我看病,不仅没钱付诊费,还抢了我所有的诊金,说我是庸医,吓得我所有的病人都跑了!”
无花心中不悦,还不是因为她说她练的是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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