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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凉月心情舒畅,看了看天色,走进了厨房。
虽然从未尝试过,但薛门主决定今天亲自烧一顿饭,对着食材苦思冥想许久,他拿起一个鸡蛋。
中午还有些剩饭,至少蛋炒饭他是会做的。
应该,可能,大概是会做的。
第一个蛋用力过大打飞了出去,第二个蛋把蛋壳混了进去,第三个蛋终于一次成功,薛凉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拿起了锅铲。
……
薛凉月把炒好的黑乎乎的饭盛进碗里,尝了一口,发现自己没加盐。
没事的,总比加多了好。
添了三回盐,确定咸淡正合适,这时候日头已经落下,昏黄的光落在院子里,积雪已经化了一半,薛凉月乐呵呵地推开了屋子的门,准备叫莫远起来吃饭,“相公……”
床上没有人。
后窗大开着,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薛凉月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床上,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回落。
薛凉月面无表情地把碗放下,转身上了屋顶,发现也没有人,他在院子周围找了半个多时辰,连一片脚印也没发现,最后只得回到屋子里,咬牙切齿地等着。
等到天黑,等到月出东墙,饭菜都凉了,莫远还是没有出现。
薛凉月开始觉得不安,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等到三更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从袖子里取出了“鹊桥”
母虫,小虫子在地上爬了一圈,最后上了床,在床褥中心打转。
薛凉月心道不妙,他掀开被子,在被子底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鹊桥子虫,他盯着那只虫子看了许久,忽然想起什么,望向屋子的一个角落,果不其然,那里靠着的两把剑已经不翼而飞。
如果莫远是出去玩,为什么要带着剑?!
……
薛凉月在小院里又等了三天,日升日落,云卷云舒,等到第三天夜里,他终于确定,莫远是真的走了,并且根本不想让他发现。
然而他为什么要走?就因为那件事吗?不可能。
一直以来都是莫远追着他跑,薛凉月悚然发现,如果莫远要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时间太短了,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来得及花心思调查莫远的一切。
水入江湖,木藏于林,就如同十五年前那样,只要乐意,莫远随时可以消失。
白晓
黄鹤远上白云间,白云深处,有人家。
鹤羽山上有个山庄,专攻野味酒酿,常得食客赞扬,闻名遐迩,甚至有人不远万里前来,只为尝尝这山庄里的好酒好菜。
山庄名“焚琴”
,最有名的菜是烤鹤,肉烤出来外酥里嫩,汁浓味美,更有益气力,止消渴、解蛇虫诸毒的功效,配上滋味各异的果酒花酒,让餮客们食指大动,赞不绝口。
正门对着的大堂墙面上,挂着五张《烤鹤图》,详细的描述了如何将肥嘟嘟的鹤制成香喷喷的食物,画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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