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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喝那大补酒这回全补出去了!
!”
我姥姥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两腿乱蹬,手还一边拍着地。
“妈,你先起来,你先别哭了,哭有啥用啊?你到底是在哪看见的?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好替你做主!”
我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姥姥搀了起来。
姥姥这个时候可能稍微冷静了一些,用手抹了抹眼泪,顺手擤了把鼻涕甩在地上,手往裤子边一蹭说道:“这几天徐二他每天都喝那蛇泡酒,喝完就说自己浑身是劲,要去锄地干活,我心疼他不想让他下地,就让他套上牛车去山上放牛。”
我心里十分鄙夷,心想这么大岁数还要补什么?
“一连三四天了,天天都上山,今天都过了晌午了还没回来,打他电话也没人接,我着急叫他回来吃饭,就去山上找他。
我还没等找到他呢,我就看见咱家牛了,我寻思他肯定是又犯病了把牛扔下去找谁打牌去了,就想着把牛车找着套上牛回家。”
看着姥姥上下翻飞的嘴唇因为哭了太久干裂的翻了白皮,我给她倒了杯水,“姥你喝点水慢慢说。”
姥姥接过水杯没有喝,继续说道:“可谁知道我找着牛车的时候看见车上有个破被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我一把掀开被子,可不就是挨千刀的徐二吗!
!
啊.....”
说到这我姥姥又咧嘴哭了起来。
边哭边骂:“徐二这个老王八,跟一个不知道哪个屯子的骚娘们在牛车上干着那种事,看见是我来了,没有一点反应啊,竟然还低下头亲那个娘们!
气得我破口大骂,脱了鞋就往那女的脸上打!”
“你们打起来了?那你挨打了?”
我妈听到这看看我姥姥散乱的头发以为我姥是被徐老赖打了。
“呸,他敢!
他没打我,但是一个劲的护着那娘们儿,我也没占到便宜,就抓了她眼皮一条血道子。”
“我急切的想知道后续,可我妈总是插话,我忍不住又开口问道:“然后呢?”
这回我妈倒没心情瞪我了。
“然后,然后我气的牵着牛就回家了啊!
没一会儿就看见你俩回来了,小华,你说妈怎么办?这么大岁数了这事传出去我丢不起这人啊...”
姥姥这个思维真是让我费解,干出这样的事,怕丢人的难道不应该是徐老赖吗,她有什么丢人的。
“怎么办,要我说让你离婚,让他滚出这个家,你能干吗?呵,你离了人徐老赖你能活?哼哼。”
我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哼一声。
“离婚、我们这个岁数了怎么离婚啊?离了婚我怎么办啊?你说的轻松,田里的活,家里的这些鸡鸭鹅狗,还有你弟弟铁蛋,这些都怎么办哪?!”
我姥姥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
我妈眼见着我姥姥又要开始撒泼打滚那一套赶紧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些话从我十几岁听到现在我听都听腻歪了,你还说不腻,不离婚就找到那个女的警告她让她离远点,看清楚是哪个屯子的人了吗?”
“不认识,看起来不像是临近两个屯子的,四十来岁穿戴的挺好,长的也细皮嫩肉的,打扮的妖艳的很,哼一看就是个破鞋头子!”
说着我姥姥还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好像是说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正在这个时候徐老赖晃晃荡荡的回来了,见我们几个聚在屋子里也不吱声,三步两晃的,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一样,但走近了又没有酒气。
走到炕边,连鞋都没脱,倒头就睡。
姥姥看着徐老赖回来,本来板着脸还想着等徐老赖开口认错或者解释一些什么,可谁知道人家压根就当没看见我们,酣然入睡。
“徐二,你个王八蛋啊你!
你在外面逍遥快活完了,还知道回到这个家啊!你给我滚出去,你滚!
别脏了我的炕!”
姥姥边骂着边推搡着徐老赖,但徐老赖就像没听见一样,纹丝不动,眨眼的功夫,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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