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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是想震慑皇帝,让他离自己远些,她怕她虚与委蛇地应付他反而让他觉得有希望,怕他会不管不顾地亲近自己。
如今想来,这两次枢节损坏,应当都是皇帝的手笔,而与陵渊无关。
那上次他所谓的谈生意,是顺势为之,还是……不愿让她难受?
不,不会的,不可能。
没有人会考量她的心情,没有人。
但心头渗出的缕缕欢喜是怎么回事?
压下去,一定要压下去。
嘉恪忍住心头纷乱,摆弄了几下那枢节,吩咐道:“传陵渊过来。”
陵渊很快来到嘉恪面前,见她手里拿着那枢节,便问道:“可能修?”
嘉恪一笑:“这次坏的跟上次一样,督公大人觉得孤能不能修?”
陵渊:“殿下只要不赌气,定能修好。”
嘉恪:“孤为何要赌气?”
她看着陵渊望着自己笑,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赌气也要看时候,孤知道。”
陵渊笑着瞥一眼嘉恪座下的次席,嘉恪只当没看见他这眼神,说道:“这几日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又有什么大生意要孤照顾?”
陵渊莞尔:“没有生意就不能送些好东西给殿下?”
嘉恪:“哦,那就是知道孤嫁往北戎已成定局。”
陵渊:“没有此事,绝没有。”
嘉恪:“督公怎么知道此事绝不会发生?”
陵渊凝她双眸:“微臣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嘉恪立即偏开目光,就听得陵渊马上说道:“不然微臣在大烨的生意怎么办。”
气氛似是一凝,又立马一松。
嘉恪看向陵渊:“孤问你一件事,你说实话,孤就赐你个软墩儿坐。”
陵渊一笑,得寸进尺地看向嘉恪身边的座席。
嘉恪瞪他一眼,说道:“还想跟孤平起平坐?”
“不敢,”
陵渊笑意更浓,“不过就是——腿疼。”
嘉恪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横了他一眼:“孤有那么大力气?现在还疼?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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