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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帮兔崽子,竟然骗我女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小寒太单纯了,他们欺负这么单纯善良的小寒,该死,该死!”
梅振强的双眼迸发出嗜血的凶光,“他们是谁,告诉我!”
“不可能。”
“凭什么不告诉我?我女儿被人欺负了,我得给她报仇!”
在梅振强的逻辑里,祁兴言,甚至警察都是反逻辑的存在。
祁兴言真想问问监狱那边是怎么对梅振强这样的人改造的,怎么就能给放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梅振强的脑袋是榆木疙瘩,根本无法灌输外界的任何思想呢?
祁兴言认输,只能专注于案件,问道:
“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女儿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你得罪了什么人,可能知道你的软肋是梅惜寒,所以通过她来报复你。”
梅振强想也不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咬牙切齿嘀嘀咕咕:“该死,真该死,欺负小寒的都该死。”
“既然如此,我必须要追究你袭警的责任,拘你几天,让你冷静一下。”
“放我走,放我走,你们不救我的小寒,还不允许我去救吗?你们还有人性吗?”
完全不可理喻,无法沟通,又蠢又暴力,这种人自由行走于人群之中,简直是不定时炸弹。
临走时,祁兴言决定最后努力一次。
对方能不能醒悟,就看他的造化吧。
“真正害了梅惜寒的人是你,是你让她继承了你的愚蠢,否则也不会把他人的玩笑嘲讽当真,主动走进危险之中。
任何一个拥有正常智力和社会经验的年轻女孩都知道,哪怕是大白天,也不能一个人进小树林,更何况晚上。
“的确,梅惜寒的同学有责任,你如果想要追责,可以走法律途径,到时候法官会给你一个公道。”
梅振强充耳不闻,仍旧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嘀嘀咕咕:“我的小寒,我的小寒,爸爸会为你报仇的,欺负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
问询室里,祁兴言一眼就注意到了兄弟两中年长的那个,也就是陆潜脚上的鞋,正是一双马丁靴,鞋底纹路中还卡着泥土和白色杨絮的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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