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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也盘膝坐在地上,只是较他的亲卫多了些茅草与一块还算干净的蓝色棉布垫着。
闻声抬头,见白桥搬来刚烧起的炭盆。
外面大雨倾盆,他们一行身上都被浇得有些透了,偏偏为了取暖烧了这里备着的碳又不能关上门窗,风一吹就更冷了。
“你们搬去暖和暖和罢。
我在北境待了半年,早被冻习惯了。”
白桥端着炭盆站在原地犹豫了下,后躬身行礼道:“卑职替大伙谢过爷。”
萧璨嗯了一声,白桥才将炭盆搬到了聚在一起的亲卫们身边,顺手把几个站起来要再谢自家王爷的小子给按回去。
不过他自己并没有留下一起烤火,而是回到了萧璨身边蹲下。
“怎么不一起去暖暖身子?”
“卑职无碍的。”
萧璨应了声,随后拍了拍身后的茅草道:“还剩下不少地方,过来坐。
瞧着外面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你一直那样蹲着容易腿麻。”
白桥沉默了下,站起身从萧璨身后抱走剩下茅草,大部分给了手下亲卫,自己只留了一点,勉强铺出来一块地方坐。
外面风雨大作,萧璨脸上表情凝重。
身为典军校尉,白桥这阵子一直陪自家王爷整日在外面跑,自然清楚萧璨心中在纠结什么,迟疑了下方开口说出自己心中想法。
“爷…有没有觉得此次线索有些蹊跷之处?”
萧璨一手撑着头,有些懒懒地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道:“不论是否为圈套,不亲自来一趟总归什么都不知道。
便真是旁人算计,也总得能探得他们的心思才算稳妥,不然敌暗我明,丢了性命都是可能的。”
“爷说的是,卑职只怕爷以身犯险。”
白桥这话说得真心,毕竟比起寻常贵胄,萧璨更没个正经主子的模样与架子。
不止是他,其他被选中的亲卫也都是心甘情愿跟随的,所以他们也最担心萧璨冒险出什么岔子。
可世事有时真禁不住人多想,此刻他们丝毫不知危险已悄然而至。
暴雨声掩盖了不远处弓弦拉满的声响,屋舍内的人还聚在一起看屋外雨景时,一支羽箭穿透身后窗纸率先飞了进来,紧跟着是数不尽的羽箭。
幸或不幸的是大雨也降低了盲箭的准头,一开始众人毫无准备之时的那几只,只有寥寥几箭得手,大多还仅仅是擦破了皮。
唯一人小臂中箭,幸而并未被完全刺穿,只是折断羽箭后那多稜的箭头还留在肉里。
“退出去!”
在第二波羽箭袭来之前,萧璨果断下令,十余人顶着雨撤出那小屋。
大雨虽影响了视物,可也总比待在屋子里被当成箭靶子射成刺猬得好。
两拨人于大雨中对上,偷袭的那波人皆蒙着脸,见到萧璨他们出来,也不理会亲卫质问,齐齐拔刀攻来,余下几人仍身背满满的箭囊,淡定站于高处支援同伙。
纵使雨令箭头的准度和杀伤力都弱了不少,可架不住他们早有准备和杀心。
萧璨铁扇在手,也一起加入战局,他并不需要别人一味保护他,反而是最开始中箭的那个中途被萧璨一把扯到后面掩护着。
铁扇虽短,却比寻常刀剑更坚硬沉重些,在萧璨手中便不仅仅是个风雅之物,而是实打实的杀器。
而萧璨本人出手也是同样利落,对待明显是来杀自己的人时,他并不会犹豫和畏惧,出手招式也是凌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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