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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为难路凌绝,即是我的妻子,也是他家的奴才。”
话既然说到这儿,索性全部说开,省得继续想些有的没的。
人能与人斗,却不能和非人争斗。
路蕴就是一座大山,死死的、牢牢地压在仇虾身上。
而且他还必须言听计从,因为他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路蕴。
外头看着,他是个位高权重的漕帮帮主,其实,不过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人家的奴才。
众人还想再问,却被仇虾抬手拦下,“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必多问,只记住,漕帮,是路家的,未来是路凌绝的。”
“还有,老六。”
老六是个满脸略腮胡子的光头,听到喊他,连忙答应。
仇虾说,“你不是总说咱漕帮的势力不够大吗?既然有路家做靠山,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天塌下来,你告诉我,我找路家给你顶着。”
闻言,众人心头骇然。
都在江湖摸爬滚打几十年,谁还不是个人精?
话说到这儿,已经够清楚了,何须多问?
他们早就对仇虾统领漕帮这一路的顺畅感到奇怪,既然他愿意说他的靠山是谁,他们听着便是。
横竖头上有管事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而言并没太大差别。
而且,既然仇虾只是个管事的,是不是说明,也许将来的一天,他们能取而代之。
等到漕帮堂主们纷纷告辞,仇夫人屏退左右,才开始发问。
她十几岁就跟了仇虾,知道丈夫是什么人。
纯粹的势利小人,欺软怕硬之辈。
若非路家能彻底压制他,她的相公,绝不会把脸面下到这种程度。
她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副要和仇虾彻夜长谈的姿态,“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懂,我懂。
总归不见得你这点破事,还得瞒着我?”
“你手上到底被路凌绝家拿住什么把柄?”
仇虾缓缓从门口走来,步履颇有些沉重。
他沉默片刻,抿了一口茶,神情凝重,好似不欲对人言。
沉思半晌,方才肯说出,“并未我的把柄被人拿捏,若说把柄,也算是个把柄。”
他话里有话,又不肯说明白,听的人云里雾里。
“你可记得当年先生给我的批命?”
仇夫人道,“自然记得,这二十几年,你不一直在找人继续给你改命?”
仇虾的阵仗,她作为枕边人,再清楚不过。
那些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日子,都是仇夫人陪他一起度过。
仇夫人忽然想到,“莫非路家就是当年给你改命的人?所以现在你被他们家拿捏住了,要把你的漕帮,改成他家的?!”
她一拍桌子,横眉倒竖,“岂有此理!
我们仇家经营了二十多年,谁知道是他们改命的本事,还是你的本事?过了二十年,要来摘桃子,哪里来的道理?!
好不要脸!”
仇虾伸手,手掌一直往下压,示意她坐下。
“路家不是当年帮我改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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