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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隔着一米远都能闻到苦味来,李妈妈竟然能面不改色的灌下去,光凭这忍耐力就够她们学习得了。
李妈妈就是李家的顶天柱,见着她状态好了,连小丫头金盏都欢喜起来,出房门还和玉娘高兴道:“五姐,那许大夫还真的是神医咧,一贴药下去妈妈就好了。”
“是啊,真是神医。”
玉娘感激得不行,站在正房门外就双手合十朝着西边拜了又拜,从门里望去,只见玉娘的背影里都透露着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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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李娘子的药方上,她明明不是体虚需补,也不需要扶正固本,怎么您反倒加上那些东西?”
许济之憋了一路,回到家里就忍不住询问爷爷道。
他自幼受爷爷教导医理,两三岁开始背药歌,七八岁就会看药方,才刚旁观他爷爷写药方时就察觉到不对劲,不过是补气养神的方子,哪用得着肉桂燕窝,更别提那些人参灵芝了。
往日给十街上开药,不都是尽量挑拣价格更便宜的药材么,怎么今日反倒变了。
许大夫不慌不忙地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长须,看着还年轻的藏不住心思的孙子摇头道:“你小子会看什么药方?依我看,你还有的学呢。”
许大夫心里门清,知道自己年过六十才名声远扬的缘由,那可不单单只是会看病而已。
会治病的大夫多了去了,能有几个被称为名医。
“我不会看药方,却能看脸色,那李家五姑娘面色惨白眉头紧锁,显然是压力过大,看到您药方上的药材又添担忧,恐伤肾、忧伤肺,再这样下去,过不上几天她就该发重病了。”
许济之皱眉道,医者仁心,哪怕这个五姑娘为人轻浮,他也不该见死不救。
“要是她真生了病,说不准对她还是件好事。”
许大夫意味深长道,随手将药钱丢入瓦罐之中。
荣娘
“什么!”
听着丫头梅香的话,郑家院里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瓷器响。
郑婆子整张脸拉得比驴还长,面庞气得紫青,没得撒气,顿时就将桌上茶具摔了个粉碎。
原先她听人说见着了李家仆妇跑去买药时还称心如意,觉着只怕真把个胖头鹊给气死了才好,哪想到没过多久,就耳闻得李家放出风来,说要招几个年轻貌美的花娘研学时新唱曲来。
隐隐约约间还提了一两句,说什么如今衙门老爷们就爱听这种曲子,之前的都老套了之类的话语。
郑婆子混迹行当多年,哪里看不出这传言的用意,这是借着官老爷的势抬自己家的门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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