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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比着价格换换,哪一样不需要大本钱,花的多,将来赔的也就越多,都是从她自己身上出的羊毛。
昙花虽然答允了到时候给她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可哪个算好,要么像大姐一样纳为富人妾,要么像二姐一样嫁作商人妇,都是往火坑里跳的路,还分哪条更烫么。
玉娘苦笑道:“姑姑就别逗我了,妈妈把我们几个养这么大,先是四姐走了,现在我要是贪图富贵改换别家,岂不是往妈妈心上又戳把刀子吗,可不就成了畜生了。”
“我是必不会走的,只能辜负姑姑美意了!”
昙花望着面前斩钉截铁下决心的玉娘有些感叹,“怪不得莺莺姐这样信你呢,你们母女两倒是感情深厚。”
她随即夺回了橘子教训道:“既然如此,你还待着这里做什么,让我看着怪烦人的,有时间说话就没时间去学习?明儿要是还学不会那首《宜春令》,你可仔细。”
哈?
玉娘眨眨眼,望着吃上了橘子的昙花发愣,翻脸这么快的吗?
难道这也是做长安花娘要学的功课?
实话
见昙花已经开始驱赶起自己,玉娘只得出来,又看手上满是剥橘子皮时残留的汁水,左右看看又瞧不着金盏的人影,干脆自己穿过正屋径直去了后院,准备现从井里打一桶水来,好洗个手的。
李家的后院原本是普通民居,最后面是一排的后罩房,李妈妈嫌弃那一片地方住人太拥挤,干脆就把后罩房给拆了,移栽了树木花卉,边上正好又有一口小小水井,倒也成了处悠闲所在。
夏日里支起四方帷帐,抬来桌椅赏月,边上弹琴吟唱好不惬意,还挺讨客人们的喜欢。
玉娘在院角那里去拿木桶,不想正好和躲在树边的福娘碰了个面。
“玉娘,你怎么跑到这儿了?”
福娘似乎没意想到她的出现,双眼泛红,就直接跟玉娘对上了眼。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跑到这里来哭?”
玉娘被福娘唬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好悬她没叫出声,这里离正房近,要是把李妈妈招来可就麻烦了。
“我……我是听着了你刚刚问姑姑的话,所以才哭的,没想到连昙花姑姑也不知道我的身世。”
福娘抬起头来,眼底满是悲伤,“你说我这辈子,还能知道自己亲爹是谁么?”
“这……”
,玉娘实在不敢打包票,在李妈妈心里,显然福娘的父亲已经是个死人了,她咬口了不说,谁能从李妈妈的嘴里强行问到真相呢。
“你知道他做什么?你有妈妈,有鲁婶刘妈金盏还有我,那些个不知名姓,没有相貌的人,就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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