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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说完这三个字,宋磬声就将头转了回去,隋淮之正在看他,二人的眼神透过车窗上的倒影交汇,一人静默,一人复杂,最终相顾无言。
姚湛空刚识破他身份的时候说过,他熟悉他。
熟悉他眼角眉梢的细节,熟悉他说话时的语气,熟悉到完全可以凭借他的小动作将人辨认出来。
他听得时候没细想,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其实他也很熟悉他们。
哪怕江凛刻意误导他,想让他将自己错认为姚湛空,可宋磬声还是觉出了不对。
隋家大宅到了,江凛一下车就被隋家老老少少围拥了过去,宋磬声后退一步,任由人潮将他们隔开。
他静静站着,不多时便对上了江凛望过来的视线,他回以一笑,转身从侧门进了主屋,回了他们的卧室。
不管江凛是何想法,他都不打算再装下去了,经过和裴野鹤的一生,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对爱多了些领悟。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解不开的结,有些话之所以无法明说,是因为大部分人都被囿于爱中,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被爱的那一个,可他能确定两件事。
江凛爱他,他也爱江凛。
既然如此……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从隋家人中脱身的江凛推门而入,神情冷硬,视线却有些闪躲。
他的确假借了姚湛空的身份,他也清楚自己伪装不了多久。
他和姚湛空的性格天差地别,即便在宋磬声面前还能伪装,可一旦和别人接触,必然暴露无遗。
宋磬声晃了下转椅,面对向站在门前的江凛,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不行。”
江凛先是拒绝,而后又找补似地说道:“现在还不行,我想去洗澡,等洗完澡再说吧……”
宋磬声也不急,他看着江凛落荒而逃的背影,甚至有闲心提醒他,“你没带换的内裤。”
江凛一个趔趄,拐进衣帽间抽了条内裤,又着急忙慌地冲进了浴室。
洗澡花费不了多长时间,宋磬声看了会文学名著,二十分钟不到,江凛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的头发有点长,湿漉漉的散着,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看上去有些可怜。
宋磬声问:“怎么不吹头发就出来了?”
江凛却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将在浴室打了好几遍腹稿的话一溜烟地说出来了,“我们已经官宣订婚了,就算你想反对也来不及了,造成的影响会很坏,隋家人不会允许的。”
宋磬声诧异,“谁说我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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