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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楼越过沧州的上空,他怀里还抱着凌翌,黑袍穿梭在云端,衣袖猎猎,但他抱着凌翌的手很稳。
凌翌低头望着底下的五洲,任凭狂风将他的头发吹散。
凌翌静静望着底下的布局,问道:“谢危楼,现在的构造和一百年前,还一样么?”
谢危楼:“下九界改名沧州,上九界改名白玉京,其余掌界的人是你从前一起见过的。”
白玉京这地方建造得像一座都城。
城池林里,仙宫坐落在城池中央,四周满是飞瀑和紫藤,城池布局方正,其中书阁、剑坊、丹药铺林立。
谢危楼驭使在高空,比任何一个修士的速度都快,他化作天际的一道银光,稳稳地带凌翌飞向了一处高阁。
那座高楼是白玉京最高的地方。
凌翌在半空朝下望去,粗略数了数,约莫算出这高楼大概有八十八层之高,它像是一处哨塔,周围全是结界,落进去的时候,居然都没有修士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凌翌落进去时,低头望了眼,底下的人小如米粒,随后,他看见了高塔内极其简单的陈设,四周挂了兵器,屋子里面只有乌木架,还有一张铺了白褥的床。
他站在里面,左右望了会儿,不一会儿,又看见很多仙人从底下飞了上来,朝他作了作揖,还有仙子对他福了一福。
凌翌看到回了一礼,随后,他抬头看向谢危楼:“你这么细心,连人手都替我安排好了?”
底下人已然抬了如山的药上来。
谢危楼又丢了个药瓶过去。
凌翌拨弄那个瓶子,又问:“两百年过去,如今灵石还是我们当年的价么?”
谢危楼耐着性子道:“这瓶药现在值三万个灵石。”
凌翌被噎了下:“是东西贵呢,还是说,如今仙门市价如此。”
谢危楼:“洗髓丹,从前一百万一颗也不卖,如今三万一瓶,你觉得贵不贵。”
凌翌凭感觉捏着瓶子数了药的数量,又问:“那……稳保金丹筑基的药呢。”
谢危楼:“五十个灵石一颗。”
凌翌懵了一下:“从前我们一个月拿灵石两千,如今有多少。”
谢危楼瞥过去,淡淡道:“两万。”
凌翌撇了撇嘴,握着瓶子,在指节上转了两个圈。
这行价还变化得挺快啊。
不过一百年过去了,什么东西都会变。
凌翌打开瓶塞,闻了下味道,又放下瓶子:“谢危楼,照顾我也不带这么周全的。
你还是别给我了,我用不着。”
谢危楼没动:“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来日发达,灵石药丸取之不竭,用之不竭。”
……
谢危楼以后灵药我要一箩筐一箩筐地吃,还要抛着玩。
吃不完,我要倒进河里头,还能在里面游。
他们还真有过这样的对话。
凌翌眉头一动,瓶子在手里分量突然就变得重了起来。
在外门的时候,他想在路上讨一口水喝,却从来没有人会给他半口水。
有时候他们在幻境里寻来的东西还会被路上的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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