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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他没法在下九界安息的时候,就在天南殿后面栽种了很多夜昙花,闻到味道了,才能勉强缓下纷乱的思绪。
凌翌笑道:“夜昙花,送给你。”
那盆花放在凌翌手上,递了出去,将夜昙花放在谢危楼的掌心,风过时,满室飘散了幽微的香气。
花瓣色白而透,垂下时,瓣尖还有微露。
饱满的水珠从花瓣间滚落在了桌案上,飞溅开水花。
谢危楼目光顿了顿,随后收手。
凌翌笑了:“收了我的礼,你就要多笑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你那么不高兴,但是你高兴是一天,不高兴是一天。”
“别再愁眉苦展的了。”
谢危楼微微失语,衣袖放下时,嘴角勾起,也淡淡笑了。
他在手里掂量了下夜昙花的分量,直接把它放在了殿内最显眼的位置。
谢危楼:“来了就陪我一会儿,你做什么都行。”
凌翌:“行啊。”
谢危楼低头,翻起了宗卷,他白日要批的宗卷有很多,大多分类放好了,其余没批的还放在桌台上,除了那堆宗卷,还有很多放在一起的旧卷轴。
凌翌伸手,想拿一个瞧瞧,手才伸出手,又被谢危楼揽住,这半途截断太快,凌翌没反应过来,手背撑在垫上,支撑不稳,几乎要倒下去。
他才伸出手,想稳一下自己,后背又被一双手稳稳地揽住,环过他的腰身,把他揽正。
凌翌顿了一下,随后回首。
谢危楼松开了手,收起了那些宗卷,若无其事道:“这些东西你犯不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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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周五的加班,永远恨。
小凌:睡过一张床不是字面意思!
伏于郎膝,与君共梦
凌翌问谢危楼:“为什么?”
谢危楼挑了挑眉,宗卷握在他手上,他翻动了两下,直接抚了抚道:“有仇必报,不就是你的作风。
这里面都是编排你的东西,你确定要看。”
凌翌突然从谢危楼的腿上起身。
宗卷落下的阴影覆盖在他面上,抬头看上来时,流苏耳坠还挂在谢危楼膝头,微芒跳动间,珠玉的白光流动。
凌翌轻笑了声:“从前你还总说我话多,现在你是不是也觉得怼白玉京的人很好玩。”
谢危楼伸出手,摆正了凌翌的姿势:“还行。”
摆正间,他的指节拂过了凌翌的头发,不经意地勾了下,又穿插在其中,将那点微弱的柔意毫无保留地收入指节中。
香炉内,白檀香淡淡地焚烧着,袅袅白烟从香炉内冒了出来。
凌翌枕着谢危楼的膝头,一股子困意涌了上来,他眼皮好像黏住了,莫名就很想在这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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