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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莫急,”
同为女子,妻子李氏却有别的看法,“妾身倒以为她不像被人掠走的,白莲教当日派出的皆为死士,便是见色起意,也不该掠走一女子逃跑。”
段云不信:“难道还是她自己跑的?”
“为何不可能,”
李氏看着自家老爷,镇定道,“妾身打听到,云中太守夫人的一个奶娘在外和人喝酒,曾自嘲最近被派去伺候一个出身低贱背弃夫君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那位顾侯爷的妾,至于她如何成了婚却落到顾侯爷手中,便不得而知了。”
段云瞠目结舌:“这……若是真的,难免荒唐。”
他的身边不是没有偏好妇人的男子,但堂堂清平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和一个成了婚的粗妇牵扯不清?未免可笑。
“老爷,若真是如此,我们便有可施展之地了呀,”
李氏微笑,耐心解释道,“她会逃,想来应是不愿,而顾侯爷毕竟是个男子,不懂女子固然柔弱如水却也以柔克刚,要知道这开导女子之事,还是得女子来做才好。”
段云沉思片刻,拍拍妻子的手道:“就依你说的办。”
顾筠此人深不可测,周身难以找到弱点,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能有用的突破之处,不管真假,他只能咬牙一试了。
富贵险中求,只要把顾筠伺候好了,届时在圣上面前美言一句,他的失职说不准就轻易揭过了呢。
此时的二人做梦都未想到,那个女子会有多么棘手。
因为就在他们千方百计千恩万谢终于将那位女子接入别院后,当夜,她就用花瓶砸破了清平侯的头。
云层遮住了头顶的弯月,段允夫妇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顾侯爷面沉如水,抬手擦掉额角一抹血迹。
“不是说女子才了解女子吗?”
顾筠回头,一双眼犹如可怖的深渊,就这么瞥向李氏,“你去,教她知尊卑,懂妇德,若七日后她还是这幅模样,本侯只能以为你们巧言令色,妄图蒙骗本侯了。”
“妾身断不敢蒙骗侯爷!”
李氏将头深深抵在冷硬的地面,悔得肠子都青了,却只能咬牙道,“还请侯爷放心,夫人只是一时想不开,七日后,妾身定会还侯爷一个温良谦恭的夫人。”
男子拂袖而去。
李氏被婢女从地上扶起来,跟着自家老爷颤巍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坐在炕上,喝着婢女端来的热茶,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事情棘手了。
“唉,竟是这般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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