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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点头:“信你来写,写完记得让我过个目。”
马车摇摇晃晃,溅起的水花砸入旁边的小水洼中,晕出一圈又一圈的圆,然后消失在细密落下来的雨点中。
三日后,听风推门而入,俯身将信件呈上。
顾筠接过信件打开,目光在纸面一扫而过,最后定于那句“据闻曾育有一子,观其身形,似乎确有臃肿。”
又不是吗?纸笺一角被放在烛台上,很快燃尽,淡淡的气味扩散开来,男子以袖掩口咳了几声。
还有哪处未找过?仔细想来,竟好像没有了。
他伸手,从一旁书架上取下一个木盒,拨开上面的暗扣,只见里面放着一只被保存完好的耳坠,他取出耳坠,对着烛光细致端详,脑海中回想的却是昨日派到云中城的属下传回的消息。
有人无意间寻访到了一个媒人,声称曾给叶家小娘子做过媒——不是陆文珏的媒,而是一户姓郑的殷实人家。
【言道叶家女郎同郑家小公子乃是娃娃亲,及笄之年郑家请来保媒,叶家女郎腼腆寡言,似有胆小,女红得其母真传,很是出挑……】腼腆寡言?她骂他时可是伶俐得很。
胆小?胆小到敢在婆母眼皮子下往房里藏男人?以及,女红出挑?他怎么记得,刚认识时,叶瑾曾给他补过衣裳,针线只能说句平实,勉强可看!
是他多想么,总觉得,那位父母未婚夫婿尽皆死于鞑靼之手的叶家女郎,和他认识的那个,并非同一人。
寂静的屋内,男子忽然轻啧一声。
管她究竟是谁,但凡她还在这世间,纵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将她锁回自己的身边。
“派那善画之人,将所有曾觉得可疑的,给我一幅幅绘成画像带回来。”
她还活着,他有预感,定是落下某处,方才叫她又藏了起来!
疑似京城的那对商人夫妇走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楚楚疑神疑鬼了将近一个月,方才在叶瑾的劝慰下安定下来。
“可能早查过咱们了,完全没发现异常。”
雨声悠然,叶瑾端起略微烫口的茶轻轻吹。
她就说,顾筠可是个大忙人,小皇帝又刚刚三岁,身边根本离不得人,所以他只能派人到处找,而以她三年来做的一系列早已炉火纯青的伪装,除非顾筠抛下朝廷不远千里跑过来亲自看,否则一般人怕是根本发现不了不对之处!
“对了,今儿我刚还得了有个好消息。”
叶瑾抿了口茶,心情不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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