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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赵鸣筝说,“我记得,藏书阁有写,因为有本记载药理的书就是出自惠元教,所以我特意留心了……惠元教之所以内乱,便是因为左右护法相斗,同化五年,还是六年的时候,右护法杀了左护法,左护法的信众因此反叛,令惠元教分成了两个。”
赵鸣筝的话落,房内彻底陷入了死寂。
秦鹤洲听着赵鸣筝所说,隐隐约约也记起了似乎却有那么一回事,当时听的时候当做故事,警醒自己不能让羽春楼蹈了惠元教的覆辙,却没想到故事中的主角会是自己的至亲。
而江玄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躲了三十多年,怨了三十多年的那个人,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在了。
“所以你真是我师父的父亲?”
赵鸣筝略有汗颜,心说怎么自己突然多了个长辈出来。
随后又联想到江玄古怪的脾气,若是让他知道秦鹤洲的身体是自己下的药,那自己跟秦鹤洲还能有以后吗?
“你叫我一声师爷也不为过。”
江玄很快压制住了思绪,难得露出微笑,“你这徒弟收得姑且合格,为了求我救你,差点把腿跪废了。”
赵鸣筝语塞,后悔到巫医谷后同着别人唤秦鹤洲师父。
我把你当岳丈,你却想当我爷爷?可如今要去解释,也不太说得清,况且自己与秦鹤洲之间,到底是他们二人间的事,并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可什么。
见秦鹤洲似未做好认下自己的准备,江玄也不想逼得紧,又聊了几句便暂时离开,将空间留给了秦鹤洲师徒二人。
江玄离开后,赵鸣筝才松了口气,笑着看伸手握住秦鹤洲的双手:“对了,忘了朝你说,月娘也很好,很健康的小丫头。”
“月娘?”
秦鹤洲迷茫地看向赵鸣筝,并不记得记忆里有月娘这个人。
“月娘是我们的孩子,你一直没有醒,二姐就先取了个小名,大名等着你来取。”
“孩子?什么孩子?”
秦鹤洲更加困惑,他们哪来的孩子?
赵鸣筝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连续追问了秦鹤洲几个问题,才弄清楚秦鹤洲似乎失去了记忆。
但如果只是单纯失去记忆,也没什么,只要秦鹤洲还在,只要自己还在,总能慢慢找回来。
可赵鸣筝害怕的是,秦鹤洲并非失忆,而是出现了宋悦曾告知自己的银针入穴后遗症。
秦鹤洲手掌伸到小腹,发现肚腹松垮,确实像是诞育过一个孩子。
“我们竟然生下了一个孩子?”
秦鹤洲躺在床榻上,神色茫然,感觉此事比忽然拥有了双亲更加令人难以接受,“可在羽春这种地方,怎么养得大她?”
“没有羽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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