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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弥音摇了摇头:“我想在沙发上休息一会,你不用照顾我了,你忙你的事吧。”
司熏点了点头,他今天正好还有一篇论文还没结尾,他给她接了一杯冰水在桌上,又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随后回他的房间里继续写文章。
“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叫我。”
他叮嘱道,只是将房门掩上。
“好——请放心。”
周弥音伸出懒懒的长音,就像只是有些略略醉了一样。
周弥音靠在沙发边缘,俯瞰着窗外,公寓客厅的落地窗外是一片人造湖,天幕低垂,天空和高楼的灯光映出紫色的水面。
她想起品川的天空,很多时候在傍晚时分是比这个还要清澈的紫色。
过了一段时间,司熏精炼地收束,将文章上传邮箱,合上笔记本出房门,便看见她什么都没穿立在冰箱前。
她刚洗完澡,腰窝上的水珠没有擦净,蓄在那里,而背后的蝴蝶骨形状很漂亮,停滞在空中。
这样的场面太熟悉,只不过这次浴巾落在她的脚边,司熏默默移开了目光。
冰箱门没合上,她几近石化地站在冰箱的冷气前,像是某种红温着火前崩到极致的易燃物。
虽然早已赤裸以对,但那至少是意识不清的产物,虽然两个人之间已是切肤之亲,身体上的距离已无法再靠近……
“下次至少擦干再开冰箱,这样很容易感冒受凉。”
他还是在她面前关上冰箱,目不斜视地,像是开医嘱,又像是传达某种指令。
“噢……”
周弥音看着他,一时间接不上什么话,又低头看到自己裸露的脚——她记起自己有点热,空调已经调到最低,就想来冰箱前吹吹冷气。
“忘了让你晚些再洗澡了,洗澡会促进血液循环,可能会使药效更进一步发挥。”
司熏拿起一旁的沙发毯围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瞳孔状态:“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能听懂我说话么?”
“……我想去睡觉了。”
周弥音嘟囔了一声。
“我带你过去。”
司熏用毯子将她裹紧,尽量地不去触碰她的肢体,于是手里牵着毯子的尾端,就要引她进门。
“……”
司熏看着原地不动的周弥音,问道:“怎么了?”
“不抱抱吗?”
上次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之后的周弥音都有些木木地,任由司熏抱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在床边给她吹干头发,直到放上小床,盖好空调被,她都安安静静的。
司熏也不说话,把一切都做妥了之后,说要给她关灯,让她好好休息睡觉。
自从上次他那次心绪紊乱的包扎隐掩不住自己真实内心的企求后,他一直在避免和她进行肢体上的接触,以及超乎朋友同学之外应有的关心。
“裤子还没换。”
裹在浴巾里的周弥音闷闷地说。
“衣服可以自己穿么,我给你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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