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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回头一看,见瀛禾身披长袍,未戴面具,胸口衣服随意一堆,一头靛蓝狼头隐隐可见。
他盯着瀛禾身上的纹身,冷声道:“你这纹身好看是好看,痛不痛?”
瀛禾一笑,随口道:“怎会不痛,但比起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上一刀来说,倒也能忍。
你若当着燕迟面夸一句好看,信不信第二日他定要纹个比我还大的。”
季怀真没吭声,任由瀛禾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不见你和老七在一起。”
“走散了。”
有河灯从二人面前飘过,这夷戎大殿下竟如市井流氓般,展臂一捞,毫无顾忌地翻看起里头祈愿的纸条来。
季怀真冷淡斜睨他一眼,出其不意道:“你和陆拾遗是怎么认识的,从前在上京,我竟从没留意过。”
瀛禾不吭声,又轻轻将纸条塞回河灯内,拿手一托,又将那河灯送回水中,示意季怀真换个地方说话。
“季大人,你现在是阶下囚,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
明天是你和燕迟成亲的日子,可还高兴?可还紧张?”
他玩味地看着季怀真。
“有什么好高兴紧张的,在汾州,早就成过一次亲,一回生二回熟,你这样严密地监控着汾州与汶阳发生的一切,不会这也不知道吧?”
“在汾州成亲,又怎可与明日相提并论,那时你二人可有情投意合?”
季怀真面色冷下来。
“谁说我与他情投意合?”
他冲瀛禾冷冷一笑,“便是合过,现在也没了。
我二人立场注定相悖,少不了有拔剑相向的一天。”
他恶劣地看着瀛禾,故意道:“要说合,你弟弟也应该同陆拾遗合才是。”
瀛禾回头,冲他漫不经心道:“季大人,话可不要说的太早。”
他错身一让,只见一箭之地外,燕迟长身而立,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一脸泪痕的乌兰。
他哭着问燕迟:“殿下,他如此对你,你竟还愿意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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