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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渡应该会这样想,就从不担心孟以南会脱离掌控。
可笑。
孟以南抱着双膝,心说,冷就冷吧,无所谓了。
他不想再见到孟渡,更不想看那张因孟以南惨败而得意洋洋的脸。
孟以南也是执拗的小倔驴,就不认输,就不妥协。
并很凶地告诉自己,冻死也绝对不要去有孟渡的地方。
……可能干坐了十分钟,或二十分钟。
孟以南手机也没有拿,放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这时也不能知道过去多久。
他冻得有些懵,脚趾隔着鞋袜也开始僵硬刺痛,脸颊和耳朵等暴露在外的部位更是早就冻得没什么知觉,这时便好像做梦一样,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孟以南动了动,想起身去看,但没能一下子站起来。
喊他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孟以南听出是谁,才叫了一声:“哥哥。”
只是穆湛西没有听到,还是在找他。
孟以南就扶着滑梯,用力站起来,又提气喊了两声,说“我在这里”
,等了一会才看到穆湛西的身影。
穆湛西大概没有看到他在滑梯下面,但在寂静的夜晚听到他的声音,往前走了几步,问:“孟以南?在这吗?”
孟以南就说在,然后冲穆湛西缩着手挥了挥袖子,穆湛西才终于看见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
穆湛西几步跑过来,看样子很生气,眉头都皱在一起,但看到孟以南冻得缩成一个球,说了一半的话就好像被忽然掐断,没了声音。
穆湛西怀里还抱了一件羽绒服,本想给孟以南穿上,但伸手摸到孟以南冰冷的手指,便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那件,把孟以南罩在外套里,严严实实地裹好。
带有体温的外套拢住身体,温暖从外至内裹上来,孟以南的手缩在略长的袖子里,感受到身体回暖,手指尖微微发麻,甚至连身子都暖和地哆嗦了下。
“哥哥,”
孟以南眨了眨眼睛,“你不要感冒了。”
穆湛西给他穿好衣服,拉链拉到最上面,连帽子也帮他戴上,才把之前拿在手里的衣服套在身上,语气生硬:“你都敢穿着睡衣出来乱晃,管我感不感冒?”
看来是非常生气。
孟以南无话可说,此时也没办法蒙混过关,垂着眼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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