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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下朝回府后,宫里皇上赏下玉如意一对儿,皇后赏下一顶发冠。
齐霓裙挺着大肚子,赵夫人陪着她,两人说起了月前的事情,齐霓裙淡淡说了原委,道:“是季妃想拿我开刀。”
赵夫人冷笑道:“难道她以为家里出了个尚书就能飘起来?她爷爷不过是个种地的!”
齐霓裙看着肚子,轻轻叹道:“只望此胎是个男儿。”
“必然是的,我一早就说,裙儿是有福的,齐丹霞也嫁了好几个月,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流白在门口道:“王妃娘娘,夫人,季尚书夫人和韦祭酒夫人到了。”
曲酒流觞
季夫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乃父曾为状元,后来官至御史台中丞,如今是翰林院大学士,在文人中素有清明;韦夫人丈夫掌管国子监,她自己出身却不高,她是韦祭酒早年未发迹时定下的妻子,多年来夫妻相得,韦祭酒家中并无妾室。
两人品级都不如赵夫人,以往也并无相交,所以规矩地见了礼,赵夫人道:“两位客气了,都快请坐。”
季夫人笑笑,看着齐霓裙的肚子道:“王妃娘娘是有福的人,我在家中常对我们老爷说,茹儿不懂事,被我们夫妻娇惯坏了,还好王妃和煦,我们才能放心。”
韦夫人气质风度并不如季夫人,也道:“王妃是厚道的主母。”
齐霓裙叫人去请两位侧妃过来与母亲相见,季侧妃见了母亲,双目含泪,季夫人轻叹一声,握着女儿的手不说话。
韦夫人却不见得与女儿有多亲近,脸色讪讪,身子也有些僵硬。
季妃和韦妃像齐霓裙和赵夫人请安问好后,齐霓裙就叫她们带着母亲去自己屋里说说话,等开宴再过来。
季妃和季夫人相携而去,韦妃也带着韦夫人离开,赵夫人道:“那韦妃这一胎……”
齐霓裙道:“母亲莫说我狭隘,不过我还是盼着那几个侧妃庶妃这几年先生几个女孩儿,我也会好好疼她们,等我孩儿大了……”
赵夫人拍拍她的手道:“你想的对。”
季妃和母亲久未见面,两人都是满目热泪,不过季夫人说起季桓,脸色立刻就变了,季妃冷冷道:“当年想挫他锐气,为我固宠,结果他越发受王爷喜爱,日后前途无量呢!”
季夫人道:“我恨的是老爷,他竟然也同意让他明年上场。”
“……难道两个弟弟……”
季夫人叹道:“你父亲科举出身,外祖父更曾是当朝状元,如今也是翰林院大学士,怎么那两个小孽种偏偏没有读书的脑子?”
季妃安抚母亲道:“弟弟年纪小,还没有懂事。”
季夫人却叹道:“季桓十岁出头就博出了名声,十五就中了举,你弟弟现在一个十七,一个十五,连秀才都不是。”
季妃问道:“母亲可给弟弟说人家了?”
“你父亲说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非要你弟弟们考中才能娶亲……再有,你父亲说要等季桓先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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