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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顾琅艰难道,“没有不信你。”
太子扣着他的手腕微微收紧,“没有?那好,你说,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我听着。”
顾琅掌心冒汗,手脚却越发凉,“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让我去猜,去查!”
太子眼底深似寒潭,看得顾琅心口发紧,“顾琅,你一直在躲我。
我靠得越近,你逃得越厉害……你到底在怕什么?”
顾琅微偏过头,说:“我没有躲你。”
太子垂眼笑了笑,辨不清喜怒,“好,好……”
他猛地抬手捏住顾琅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唔……”
口中酒气缠舌入喉,又浓又烈,呛得顾琅气息不稳。
身上的人吻得那么凶,似气极了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咬得他唇舌发疼。
“放开……”
顾琅挣开颌下的手,一把推开压着他的人,“慕容衍,你不要太过分!”
“我偏要过分!”
慕容衍索性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我不是回来听你这些口不对心的话的!
顾琅,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顾琅喘息未止,被咬的舌尖还发着麻,唇上亦隐隐作痛。
他看着眼前那张两个多月未见的脸,五指抠着竹椅,半晌方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好友。”
“好友?”
慕容衍抓着他的手,神色似癫似狂,“顾琅,你可知,假死养伤的那一个月里,我在想什么?好几次……好几次我都想传信与你,说我没死。
可我私心作祟,想知你会不会为我的死而心伤。
我想,若是你心里从未有过我,那慕容衍便死了,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可你哭了!
孙放没有骗我,七月初七,你深夜大醉,在我坟前哭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
顾琅指节发白,仿佛每个字都烧着喉,“只是悼念好友……若是孙放死了,我也……”
慕容衍放开手,掌心覆脸,忽然低笑不止,“顾琅,你的心可真硬啊……”
他笑着笑着,又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天边的皎月,转身走了。
顾琅颓然地靠着竹椅,晚间的风吹得他有些冷。
二楼的竹窗忽然“咯吱”
一声响,他转头一看,赵拙抓着窗户,尴尬道:“少爷……”
赵拙走下楼来,小心翼翼道:“原来,太子是慕容公子?”
顾琅看着脚边破碎的酒坛,点了点头。
“慕容公子没事就好。”
赵拙道,“少爷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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