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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应该是要往死里弄了,简直是在踩着储应珣的底线给白靳随下套。
白靳随也这么想。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他放了出来。
坐上电梯离开地下三楼后,还要再拐两个走廊的弯,才能到别墅的客厅,白靳随心里想着事,大步往前走,脚步迅疾。
不应该这么快就能放过他,这其中应该有能让老大松口的因素,会是什么?
白靳随没有停顿地往走廊尽头有光的地方走,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那张被造物主偏爱的脸,他眉心微微蹙着,很明显在思考事情。
只见在即将走出大厅的时候,白靳随忽然停了下来,黑眸晦暗难辨。
别墅客厅的建设当初是由储应珣选定的,偏高调的北欧风,客卫的旁边有一条直通五楼的旋转楼梯,从上绕到下,到了一楼后扶手却呈直角直直横了过去。
刚出走廊就能看到在扶手边上的两个人。
储应珣肩膀宽腰窄,将扶手上坐着的人牢牢遮住了大半,从后面看只能看到那人两条细腿勾在男人腰间,不知怎么在发狠的打着哆嗦,男人环着他的后腰,一半的手掌几乎都探到了裤子里面。
白靳随看到那肩膀上的脸似乎有所感觉,失神地朝自己看了过来。
禾奚的脸是天生的白,有什么都能一眼看到,比如说此时脸颊两侧激动留下的握痕,眼睫很湿,眼眶很红,微张的嘴唇里隐约能看见红肿的舌尖。
储应珣今晚喝的那些酒没一瓶是度数低的,一整晚都在黄白混搀着喝,本来应该醉倒在沙发上起都起不来,此时却稳稳站在楼梯扶手前,抱住禾奚嘴里恨恨说着什么话。
“你现在已经装都不装了吧?为了折腾我,连我身边的人都去找,”
什么儒雅,什么风度,全被酒精击碎了,他又抬起禾奚的脸粗暴吻咬,“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图我能给你的钱,是不是,禾奚?”
大概是喝醉的人骨头贱,储应珣越说越恨。
禾奚以前连碰都不给碰,现在却拿这种方式哄他,他身体上对禾奚有很大感觉,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能做到硬气拒绝。
但储应珣身体高兴归身体高兴,心理上只觉得委屈。
禾奚被捧住脸,后腰被扶稳着掉不下去,只能断断续续说:“是你那天惹我,我才找的白靳随,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拍……”
整间客厅里长达十几分钟只剩下含含糊糊的水声,走廊拐角白靳随如同木雕似的僵立在原地,眼中映着禾奚有气无力看过来的眼睛。
不用任何人明说,白靳随也想明白了储应珣突然轻易放过了他的理由。
说不清具体过了多久,禾奚终于让储应珣停止了发疯,他从扶手上跳下去,扶着墙壁缓了很长时间,彼时白靳随早就在五分钟前离开了别墅。
禾奚缓过来后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没有上去给储应珣解开领带,也没有给储应珣盖上旁边的小毛毯,任由他歪七扭八躺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匆匆上了楼。
……太尴尬了。
禾奚心跳的砰砰作响,脸色不怎么好的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拨弄来拨弄去。
他以为那小弟会带着白靳随从另一个后门出去,没想到白靳随会直接在走廊里走出来,幸好白靳随没有蠢到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和储应珣打照面,趁储应珣不注意走了。
禾奚还有点心绪难平,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几乎不敢去看镜子里自己的嘴巴。
单纯如禾奚,这还是他的初吻,为了不让储应珣只能献出去了。
……
现在是九点十三分,屏幕上的二刚换成三。
禾奚没有睡下,今天出校门时他跟一名小弟要了小巷子的监控录段,办事麻利的小弟在半小时前就把禾奚要的东西发给了他。
禾奚第一时间看了录像,从头看到尾,看到那个闯进教室的男人从学校里走出来经过小巷,最后在一间灯光华丽的店前失去了踪影。
客厅的恒温系统一直在运作,沙发上的储应珣似乎睡得很死,禾奚又闻了闻那身酒气,趁储应珣没醒之前出了门,打了部车来到这间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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