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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出去了很久,要不是林仙儿一直没有受伤的感觉,她几乎都要怀疑西门吹雪是不是死在了外面,就在她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找人的时候,西门吹雪总算回来了。
阴暗潮湿的地底通道被火烤得很暖,可他一进来就携了一股逼人的寒气,他的脸色已恢复成往日的苍白,眼眸中依旧流露出高傲的神采,好像这天下已没有任何一个人被他放在眼里,好像他方才的情动与痛苦都只不过是林仙儿的幻想。
他看向林仙儿,道:“你是不是已休息好了?”
林仙儿垂下头,深深叹了口气,又不禁心头火起。
她不能理解,西门吹雪明明是个有欲望的男人,他明明已对自己动了心,明明已经箭在弦上,为什么不继续?像他这样的人,林仙儿非但没有见过,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但她至少明白一点,那就是西门吹雪不是个肯受欲望支配的男人,他的理智战胜了身体的本能,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林仙儿一想到这,简直恨得全身都烧起来!
他赢了,就代表自己输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武器战败了!
这种最原始,对待男人最有效的武器,从来无往而不胜,怎么会战败?
她不禁盯着西门吹雪看,她看人很有一套,尤其是看男人,西门吹雪已然被她仔仔细细地看过,他站姿挺拔,行走的步伐规矩且沉稳,服侍他沐浴时他也很坦然,显然是一个出身很好的人;抱住他的时候,他的身体总会不自然地紧绷,紧绷到肌肉微微颤抖,可说明他很少,甚至可以说,他从来都没有亲近过女人。
这样一个男人,凭什么能抗拒她的诱惑?
林仙儿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她恨恨地瞪着西门吹雪,发出了跟石观音同样的评价:
“我总以为你不是个男人,现在才发现我错了,你非但不是男人,你简直连人都不是!
外面那些妖魔鬼怪才是你的同类!”
对此,西门吹雪也只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一个字。
“走。”
……
地底通道有两层,前路越走越阴森,越走越可怕——对林仙儿而言,被大卸八块的尸体或者残肢鲜血所点缀的路已经不能算作可怕了,那最多只是看起来恶心,真正可怕的是黑暗中的不时发出低吼的怪物,是一下子就窜到眼前的攻击,是隐匿起来,突然伸向她的鬼手!
腐臭血气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火把的光映在墙上,却照不出影子,不远处,那如梦魇般的魔物吼叫又一次响在耳边。
“看来石观音并没有来第二层。”
林仙儿小声道:“真奇怪,她把第一层清理的那么干净,为什么不到第二层来呢?”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手中拿的火把也在抖,一会儿往左照一照墙,一会儿朝右照一照地面。
她当然知道西门吹雪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她必须得说点什么,最好是不停的说,否则她只怕要被吓疯。
走在前面的西门吹雪忽然站定,长剑的锋芒刺不破这洞穴里的黑暗,却留下一道缠着杀气的风。
“跟紧我。”
说完,西门吹雪也没管林仙儿是不是真的跟得上,忽地向前窜了好几步,身法飘忽,整个人就好像被一阵风卷了起来,吹到了数尺之外。
林仙儿心中一跳,急奔在后面:“怎么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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