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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礼堂神圣的钟声中,叶孤城拉着西门吹雪跑得更快了。
夕阳西下,两个形容狼狈的白衣青年手拉着手奔跑在猩红的地毯与翩翩飘舞的花瓣间,一声声轻快温柔的音乐追着他们的脚步。
“哦,咱们结婚吧好想和你拥有一个家”
鲁高因群众在窃窃私语,看他俩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叶孤城手握得死紧,原本冷漠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变得沙哑,哑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坚持道:“你还不放手!”
西门吹雪没理会他,一心一意地朝焚烧尸体的地方跑,生怕迟一步。
幸好,两具尸体在柴堆上都还好好的,热心的酒馆老板和举行火葬仪式的人全都跑到王宫门口看热闹去了。
西门吹雪悄悄松了口气,对叶孤城说了句:“好,我们做朋友”
。
解除控制后,他手脚并用的爬上高高的木柴堆,下一刻,木柴上白光一闪,西门吹雪从上面一跃而下,手中已有了乌鞘剑。
他紧紧握着乌鞘剑,就像握着久别重逢的爱侣的手,“苍”
一声龙吟,长剑出鞘,剑身上映出他苍凉冷漠的双眸。
西门吹雪终于又变回了西门吹雪。
叶孤城还在冷冷地瞧着他。
“很遗憾。”
西门吹雪道:“另一具尸体不是你的。”
叶孤城已经想到了,他什么都没说,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夕阳将他的背景拉得很长、很凄惨。
入夜前,“哭丧团”
总算收工了,每个人都很疲惫,疲惫中更有一种苍凉和麻木,所有人都在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洗脸的洗脸,吃饭的吃饭,也有人在包扎伤口,或是烧了热水,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脸上给眼睛消肿,也有不管不顾,往地上一摊倒头就睡的。
没人敢去招惹小龙女,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元十三限倒是脾气大,暴力倾向还没有完全消除,所以小龙女放过了别人,单独给他续了个时,可怜的一代宗师啊,别人都收工了,只有他还在瑟瑟残阳中孤独的哀嚎着。
“小镜!
我的小镜啊!
我不该杀你,我不该啊,我不是人啊……诸葛师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承认自己不如他有那么难吗!
我错了,我错了啊!”
哭声特别大,离的老远都能听见。
天下第七已经被救醒了,听见师父的哭声,一时还颇为唏嘘,靠着墙,沉着脸,阴测测地感慨:“想不到这么多年,他还惦念着那个女人。”
就有好信的跟他打听,元十三限跟那个叫小镜的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天下第七如今也才一十出头,哪知道那么多内情,寻思了半天,道:“我师父他想练一门武功,但是这门武功在一个好色之徒手里,他就让自己的老婆跟那人睡觉,来换取武功秘籍,等武功练成后,他就把自己老婆杀了。”
这回唏嘘的人就更多了,还有人撺掇小龙女,让她别停,再给那个衣冠禽兽续一个半时辰。
陆小凤围着西门吹雪打转,一边转一边笑,笑着笑着还捶了西门吹雪一拳:“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
西门吹雪并不太想理他,却又不能不感谢他,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中,他竟不顾尸体的拖累,一心想带他出去安葬——哪怕是海葬。
他的确没有白交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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