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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挽起衣袖风度翩翩的阴谋阳谋。
而是带着罪恶不讲究法理面子的杀戮。
匕首磕在木箱壁,她仓促探出头去看那边醉醺醺的人,一点不起眼的小动静现在都成为了大事。
薛闻觉得,她的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砰。
砰。
她侧过头,小心看去,她没有听错。
慌乱时候小小的动静都能成为震耳欲聋的响动,而这种动静正好来自那个箱子。
两箱都是银钱。
那另外一箱呢?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确认了事实她就必须查明真相也好做交代,更何况……极有可能,是个活物。
她从没这么大胆过。
直接掀开布料,撬开了木板。
皎洁月光洒下,透过泪眼模糊了的瞳孔窥见里面的身影。
是人。
是正在看着她的人。
那一双美目在微弱月光和昏暗烛火之下昏昏沉沉,半眯着眼睛。
薛闻泪珠滑落,滴在那人被束缚的手背上,蜿蜒如血痕,难掩惊喜。
“是你!”
新继位的皇帝永昶帝是一个喜怒无常、身有残疾的疯子。
所有的阴谋诡计面子体统,在他眼里都不算数。
佛堂供桌上的油灯光亮颤颤,像极了气势骄纵的诰命夫人瘫软的双脚,这是所有被关进宫里的夫人共同的想法。
这是她们进宫的第三日。
先皇汤贵妃推崇礼佛,留下的佛堂光直厅内就足以容纳她们二十诰命夫人。
可再好的地方被一丝不苟的侍卫镇守,一步不得出,日日嗅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就成了套着华贵壳子的牢笼。
没有人分得清这位年少继位的新帝在大开杀戒后要如何对待她们。
外面究竟如何和没有任何风声。
那悬在脖颈上的屠刀时时刻刻跃跃欲试地要砍下,可她们除了无尽的恐慌与害怕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第一天,她们还能维持世家勋贵的风度;第二天,她们开始恐慌外面如何,她们要如何;第三天,她们失去维持仪态,开始如同口中下贱之人一般大吵大闹。
而薛闻,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的他,一睁眼就被一张妖冶俊美的面容占据。
“你怎么不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皇帝要了你的命啊?她们……都可害怕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那里一遍遍朝着侍卫质问的夫人们,他笑意浅浅,眼尾稍稍勾起不达眼底,那张精致的脸格外的好看。
“她们怕,皇帝把她们也做成“鹿胎膏”
,她们用她们的想法,已经将自己凌迟了一万遍,所以,她们怕。”
“可就你不怕。”
薛闻也怕,但在这里的怕显然没有刚才他突然出现吓她一遭来的恐惧。
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在旁的内侍都如恐不及之时还来关心她。
即便这种好奇如同不知善恶,如同小孩子将蝴蝶翅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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