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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屿觉得凌泽回答得文不对题,但也没空多问,他摸了摸凌泽的手,凉得吓人,与夏日炎热的空气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你在这里等下。”
他挣出凌泽的手臂,赤着脚跑向工作人员,不停地鞠躬道歉,掏出湿答答的手机,付了超时费,领回自己的人字拖,又道歉了好几回,才又走向凌泽。
阮青屿靠近凌泽时,他正掏着口袋,手机,车钥匙,每样都湿了个透。
“你没事吧?”
阮青屿拧着自己衣摆问,水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然后他又伸手拧起凌泽的衬衫,白衬衫紧贴着凌泽的流畅的肌肉线条,阮青屿却也顾不上欣赏。
“能走吗?”
阮青屿问:“不然我叫酒店管家安排人来接我们?”
“能走。”
凌泽半天就哼了一声。
阮青屿焦虑地盯着凌泽,也不知该不该信凌泽的话,万一跟自己似的摔坏了脑子也说不准。
只见凌泽突然抬起手,覆住自己的脸,指腹在脸颊摩挲了几下,长长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幸好。”
“走吧,车子停在南宫门,从这边出。”
凌泽接着说,牵起阮青屿的手,走出码头。
阮青屿见凌泽还能懂得车停哪里,出口往哪里走,松了口气,若是脑子摔坏了,可不是这种反应,在这个领域自己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但他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直到坐上车,他都一言不发。
“别担心,我就是落水的时候,想到自己那时漂在公海的事,一时没转过来。”
凌泽解释着,他按下车子启动键,降下窗户玻璃,熟练地把奔驰倒出停车场。
两人都湿答答的,开空调会感冒。
“啊?漂在公海。”
阮青屿怀疑自己听错。
“对,跟着渔船在公海上,偶尔还能捞到螃蟹呢。”
凌泽回答着,语气轻松。
“所以,你嗓子有时候会有点哑,总要喝凉水,是因为海水泡的?”
阮青屿又问,这个问题他藏心里好久,总摸不准什么时候问合适。
“不是,那是在冷库冻坏的。”
“啊?”
阮青屿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六年的空白,凌泽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己竟一无所知。
“不用啊,过去的就再不提,我现在人好好地就行了。”
凌泽抬手拍拍阮青屿的头,终止了这个话题。
车子到酒店时,天色已经全黑,礼宾部的车子才进地库,客房管家就站在车位旁等着:“凌总,您可算回来了,老凌董在行政廊酒吧等您呢。”
五人十眼
管家边说话边开车门,才发现凌泽和阮青屿两个人完全湿透,阮青屿甚至打着赤膊,红色的t恤衫揉成一团捏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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