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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大叫起来。
只要君湛然想走,又有谁能拦得住,他却不急着走,回头问严詹,“当日你曾说,我为夺回昔日所有,甘愿放弃一切,我说你错了,可还记得?”
严詹不由点头,“记得,你如今要告诉我答案?我错在哪里?”
“错就错在,我并非为了夺回昔日所有,也并不愿意放弃一切。
而今,你是不是明白了?”
他的眼神只看着一处,那一处,黑衣飘摇。
严詹这下真的懂了。
无论如何君湛然也不会放弃南宫苍敖,而只要登基为帝,势必会有所改变,而有人并不喜欢这种改变。
“我还是不能看着那个人,跪在我的脚下啊。”
隐约之间,严詹听见君湛然的自语。
严詹还有些回不过神,君湛然已身形一跃,对南宫苍敖说道:“走吧,还有不明白的,他日再回来教他们就是。”
“湛王!
你不能走啊!”
“楼主!
我们怎么办?”
一群人在底下大叫。
君湛然已跃上高处,南宫苍敖就在他身旁,“雾楼与鹰啸盟所属听令,到老地方汇合。”
众人欢呼一声,自顾着散去,他们才不管谁当皇帝,也不管自己的主子是不是皇帝或将军,江湖逍遥,何处不好,谁要来这皇城中受罪,为国事操心。
有些人甚至还松了口气。
纪南天却不肯就此放手,“陛下历尽艰辛才走到今日,你为了一个人,就要放弃这一切吗?你扳倒煌德就是为了拱手让出江山?!
先皇在上,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你一走了之!”
他追了上去,君湛然拍出一掌,阻住他的去路,远远传来大笑,“还不明白?我对付煌德从不是为了社稷江山,我要讨回的也并非荣华富贵,什么命当为帝,什么先皇庇佑,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个公道。”
“公道?”
纪南天如今打扮整齐,没有须发遮掩,疑问就清楚的写在脸上。
“就是公道。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君湛然的笑悠然、畅快,从来没有人听见过他这样的笑声。
好像天地间,再也没有了约束,好像脱下了万斤桎梏,再也没有人能强加给他半点束缚。
“血债已偿,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你们若有解决不了的事再来找我吧。”
话音遥遥传来,已看不见人影。
南宫苍敖忽然接话,“湛然,纪南天忠心护主,一心为了大夏。
辛苦多年,既然他如此关心大夏社稷,我看这皇位便由他来做吧,你也可放心。”
纪南天追了一半,气息骤乱,险些从半空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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