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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关山本就是武将,他手里的婚姻资源只有这些,周月娥向往的资源在夏素白手里,可夏素白凭什么要给周月娥?周月娥根本没有挑拣的余地,她要么答应,要么滚回家让她父母发嫁,那她只能嫁泥腿子了。
周月娥辗转反侧,夜里都睡不好。
此时秋水的日子也不好过,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秋林生揍,还是关着门举着鸡毛掸子照着她的屁股抽,把她抽的满屋子乱窜鬼哭狼嚎。
为什么呢?因为肖妈妈坐着车带着两千两银子过来找秋水了。
她那暖玥阁生意火到要爆,阁里便是人老珠黄生意清淡的姑娘一装扮也能让人眼前一亮生意红火。
男人们都是贱胚子,异常喜欢暖玥阁里的新调调,但是却不会说出去,哪怕别的妓馆旁敲侧击,他们也只是打着哈哈,这种爱好去暖玥阁享受就行,四处宣扬也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肖妈妈数钱数到手抽筋,当然想起了秋水,这主意是秋水给的,当初她就给了五百两,现在钱越赚越多,她要不把秋水的嘴堵住了,要是秋水告诉了别家,她的生意就要被分薄了。
当初只是口头约定,也没白纸黑字写什么契约,秋水就是告诉了别家,肖妈妈也无可奈何。
既然赚了大钱,肖妈妈就来堵秋水的嘴,只要秋水家确实是吃团行饭的,那么肖妈妈也就能放心。
她一来正好秋林生在,巧得很,秋水偏不在,于是肖妈妈甩着手帕让龟公搬下银子,和秋林生笑嘻嘻的说了来意,中心思想就是,钱我给足了,这主意你们父女再不能说出去。
饶是秋林生知道闺女胆子贼大,也没想到她能大成那样。
他强压住满腔喷薄的愤怒,和肖妈妈周旋了起来,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秋林生差点晕过去,强忍着,同肖妈妈道,“妈妈,您老放心,这个事就这么结了!
您老也得给我个保证,我闺女是个女娃子,她绝对没去过梨花巷,您也绝对没见过她!”
肖妈妈一听就知道秋林生之前怕是不知道这事,不过这也没啥,她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于是笑着,“秋团头放心,您家是正经人家,怎么会和我们有什么牵连,那我就先告辞了!”
肖妈妈甩着帕子走了。
于是秋水一回家迎接她的不是老父亲慈爱的笑脸,而是鸡毛掸子。
秋水差点窜上房梁,“爹,爹,干嘛啊,您给个话啊,一照面就打我,我干啥啦!”
她绕着桌子飞奔,秋林生追的气喘吁吁,“死丫头,你胆大包天啊,你给我站住!”
才怪呢,圣人都说小受大走,秋水一开始不察,被秋林生在腿上抽了两下,现在还疼呢。
父女俩在家里上演全武行,这时候姚瞎子牵着小芳进来了,三人都在京城讨生活,天天回临丰也不现实,秋林生租了个小院子,有两个房间,一个就是秋水的,另一个是秋林生的,姚瞎子也会过来蹭住。
姚瞎子一看这架势,就嘿嘿道,“这是干嘛啊,林生你发什么疯啊?”
秋水看到姚瞎子,赶紧奔过来,“姚叔,姚叔,我爹真疯了,我一进门话都没说一句呐,他抄起鸡毛掸子就揍我,你看看他是不是喝醉了!”
秋林生气的胸脯起伏,“谏之你让开,这死丫头再不教训,她能把天捅个窟窿!”
姚瞎子隔开父女俩,“林生,林生,消消气,到底啥事你也得说明啊,我看丫头也懵的很。”
转头又看到桌上的酒和烧鸡,秋水就委屈,“这是我买了孝敬爹的,他却打我!”
秋林生还是一脸愤怒,他狠狠喘了几口气,瞪着秋水,“今天肖妈妈来了!”
秋水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她就心虚了,又往后挪了挪,“啊,肖妈妈,什么肖妈妈,爹你在说什么呀,那什么妈妈我又没见着……”
秋林生阴测测道,“她给你送银子来了!”
秋水心下知道不好,哎呀肖妈妈你就不能和我私底下接触吗!
现在怎么办,怎么安抚秋林生的怒火?姚瞎子糊涂,“什么肖妈妈,什么给秋水送银子,是哪家大户人家的下人给丫头送赏钱吗?”
秋水现在的生意姚瞎子也知道。
秋林生继续死死瞪着秋水,“哪家肖妈妈?梨花巷子暖玥阁的肖妈妈!”
单说暖玥阁姚瞎子或许不知道,提起梨花巷子,那就跟老北京的八大胡同一样有名。
姚瞎子,“……”
他跟着扭头看快贴墙的秋水,“丫头,你怎么和那里的人搭上关系了?”
秋水眼神游移,“我也是为了做生意赚钱啊……”
秋林生又要暴起,姚瞎子一把抱住,“等一等,等一等,把孩子打坏了不值当,问问清楚,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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