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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乔青澜瞥了一眼那被推开的门,又往里头瞧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只设有一台简单的雕花木桌、一方附庸风雅的古琴、一张床帐半撩的绯红床塌及床侧挂着的些稀奇古怪的物件。
一目了然的摆设,根本没有供人藏身之处。
她收回视线看向顾书,不可思议地道:“这里头传出来的?”
客香居虽是酒肆,但由于不乏貌美伶人,因此来此处寻欢作乐的客人也不在少数,而有些野心的伶人当然也想把握住攀高枝儿的机会。
离情我愿的事儿,自然没有人多管闲事。
这间空旷的房间想来是为了某些特殊爱好的客人而设,床榻侧那些物件乔青澜也许瞧不懂是什么,可身为暗卫的顾书什么没有见过,自然是清楚得很。
此刻见乔青澜一双清澈温婉的眼睛瞧着他,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难得地显出几分局促:“不是。”
乔青澜似乎很是好奇那墙上的物件,又侧过头去瞧那墙上的物件,又心不在焉地接道:“不是吗?那会不会是猫啊?我听闻客香居倒是养了挺多猫,我方才经过那游廊还遇到了一只匆匆跑过去的猫。”
乔青澜还在瞧那内室,顾书脸上的神色越发僵硬,迅速扫了那内室一眼,确认内室没有人息之后便匆匆阖上了门:“也许真是猫。”
方才除了那突兀的一声响之后,确实没有再听见人的脚步声,也并不排除是猫的可能。
他关了门之后便道:“王爷在瑶仙池,属下带小姐过去。”
门突然被阖上,乔青澜一愣,而后莞尔一笑:“有劳大人了。”
顾书身为顾氏家主的近身亲随,虽无实衔,可却位同四品。
但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受乔青澜一礼,只侧了身避开,走在前方为她带路:“乔小姐请。”
乔青澜跟在顾书身后,疾走扯动了伤口,她轻捂了捂隐隐作痛的腹部。
那一剑是昨夜里被顾闻祁刺的,顾闻祁是真心想杀了她,若不是潜伏在暗处的暗卫出现,只怕她现下已是命丧黄泉。
顾闻祁到底是顾玄镜亲手抚养长大的嫡子,他铁了心要杀她,饶是被暗卫挡下,她也伤得不轻。
若不是乔青澜眼中神色一沉,穿过月门后,那抹胜雪白衣撞入视线,她来不及多想,便敛了眼底的情绪,脸上是温婉的笑。
直到外头的声音彻底远去,那人才压低声音在虞归晏耳畔道:“外头的人应当是走远了,我松开手,你莫叫。”
虞归晏点点头,随之便感觉到那人收回了手,她轻轻扯开被褥,大片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入眼中。
骤亮的光线令她不适地阖了阖眼,再睁眼,微转过头便瞧见了身后那张熟悉的精致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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