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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琪洗过澡出来,被陈至谦按在椅子上吹头发,电视里正在播放今天的比赛情况。
脑袋上是他的手指划过头皮的感觉,他的手还碰上了她的耳廓,明明是一直做的动作,在今天却显得特别暖昧,她的脸上烧了起来,甚至耳朵尖都烧了起来。
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庆幸,幸亏他刚才打断了自己,自己没把话给说出口,否则覆水难收。
“头发干了。”
陈至谦揉了揉她的头发放下了电吹风,“我去洗澡了。”
“哦。”
听着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樊琪又纠正自己:不说?你想干嘛?维持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吗?放任自己一直沉沦下去?看着电视里,许妙儿的脸,她回忆起马学明退婚后,许妙儿来耀华找自己时候的样子。
许妙儿疯狂的样子好可怕,以自己的性格恐怕不会这样,不过受到的伤害可能更大。
陈至谦洗了澡,手里拿了一个塑料盆,里面装着她已经洗好的衣服,见她对着电视机发呆,陈至谦摇头,还巴望她能进房间见到两个玩偶,这个小脑瓜子能转一下,没想到她愣是没挪动一步。
他放下塑料盆,拿起桌上的电吹风吹头发,樊琪仰头看他,看见他的脸,他的笑容,刚才下的决心又动摇了。
陈至谦收了电吹风,拿起塑料盒:≈34;你要看完吗?我看你比赛的时候都无聊到在玩熊猫了,这会儿电视就这么好看?”
“一般吧!”
樊琪站起来,接过塑料盆,“那就不看了。
我去晾衣服。”
樊琪快步进房间,拉开简易衣橱,见里面挂着一只圆滚滚的悟空,摸上去已经干了。
手放到悟空上,心头却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上辈子全是自己买绒毛玩具,这辈子全是他送的,要是说清楚了,他应该不会给自己买玩具了吧?难道重点是玩具吗?重点不是自己的未来吗?她把悟空放在了床上,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说,一定要分开,一定要离婚。
陈至谦从外头进来,他的衣服也洗好了,他要过来晾衣服,她张口,咳嗽一声,说:“我给你晾!
≈34;樊琪把他的polo衫抖开,转头对着衣架子,怨自己不争气,把衣服挂上去。
≈34;我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是很好。
≈ap;34;陈至谦站在边上说。
听见他这么说,樊琪陡然有种大豆天天上下霉子的感觉,她想把手里的衣架给扔了,哪怕他说的,跟自己想要说的是一个意思,可自己就是听不得这种话。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做人怎么能这么双标呢?谁说不是说?自己不是开不了口吗?他先说出来,不是蛮好吗?樊琪侧过身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眼睛好酸,好涩,水汽不断聚集,她不敢抬头,怕给他看见,但是低头眼泪落了下来。
明明现在自己只要回一个“好”
字就能解决一切烦恼,可她不敢出声,声音会出卖她,以为没那么喜欢,原来早就喜欢上了。
樊琪把他的裤子拿起来,抖着手……她的手被捉住,他把裤子扔进了盆里,她的脸被她抬了起来,他的手指抹她的眼泪:≈34;你哭什么?”
樊琪心里难过,讨厌他这样明知故问,伸手要掰他的手:“放开!”
他没有放开,而是把头低了下来,嘴唇贴在她的眼睛上,脸颊上,樊琪心里的霉子停了,换成五雷轰顶。
直到他的唇落到她的嘴上,他的唇带着她眼泪的湿,只是轻轻一碰,他放开她,樊琪瞪着迷蒙的双眼,嘴巴微张,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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