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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欲拿到手上瞧瞧,不辞却手腕一转收起,摊开另一只手,笑道:“两颗灵石。”
王朝二话不说便掏了两颗灵石放在不辞手心,待拿过那手串时端详着狐疑道:“怎么看着有些像红水玉。”
这一串红水玉哪需要灵石,顶多值十两银子。
不辞倒主动证实了王朝的猜疑:“你别看这像普通的红水玉,其实不然,此物经我以招摇山最精纯的天地灵气滋养,早不可与其余红水玉同日而语,你只需将其戴在手上,保你所愿必成。”
王朝在手上比画了一下,难为情道:“这颜色……配我此等硬汉,是否太骚气了些?”
“怎会?!”
不辞惊疑王朝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颜色多清新脱俗,配我们王公子更显温润如玉,玉树临风,风姿特秀,令万千少女为之心动呐。”
王朝被夸上了天,眼带笑意,嘴角含春。
千金难买少爷高兴,这两颗灵石,划算!
末了,不辞还语重心长叮嘱一句:“切记,莫要让他人触碰,否则可就不灵了。”
一只手却蓦地窜出,抢走了王朝手上的珠串,季言心乐呵呵道:“让我瞧瞧这是何物?怎会让王朝一脸心花怒放的。”
王朝想着不辞方才的话,欲夺回手串。
季言心见他怎神神叨叨的,便更来了兴致,却是不怀好意地看向不辞:“难不成这是不辞送你的定情信物?!”
一向脸皮厚的王朝见不辞笑得落落大方,好似清晨蓬勃的嫩芽,王朝不知怎么的,莫名有些难为情。
见状季言心拿着珠串跑了,王朝在后头追,二人嬉笑打闹间撞上一辆迎面而来拉满鸡鸭的太平车。
牲畜惊得不顾被捆在一起的脚,扑扇着翅膀,叽叽嘎嘎一通乱叫。
季言心赔了不是,便同拉车的中年男子打招呼:“原来是舒先生。”
中年男子一身青丘制式的粗布旧裳,衣服虽朴素,却能看出他久经风霜的眉目间依旧留有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他便是教愿婉和青离学问的王姬少师,舒伯平。
二人帮着抓回了几只趁乱掉地的鸡鸭,季言心前几日见到舒伯平还羽扇纶巾文绉绉的,今日怎的打扮成布衣田夫了,便好奇道:“舒先生这是?”
舒伯平道:“自帝姬走后,小王姬如今亦是知书达理,谈古论今已不在话下,老朽已没什么能再教的了。
人老了,闲着身体容易不听使唤,这便想着体悟农桑之乐。”
寒暄几句后,舒伯平与几人道别,就安心看着他推车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感慨:“舒先生一人养这么多鸡鸭,也太多了吧,这得累成什么样子。”
王朝已趁机抢回珠串,藏进了手袖中。
两人又好似孩童般追逐着离开,不辞接着赚他的黑心钱。
王朝半道上见到漂亮姑娘,又走不动路了,想也不想就丢下季言心,试图再去探索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之恋。
季言心这才想起百里翊,这人平日里老是一副嫌这嫌那,清冷孤僻的模样,说话还难听,作为她季言心的本命法器,可不该如此。
于是季言心决定,得将百里翊好好整改一番。
季言心找到百里翊:“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百里翊:“不去。”
“那地方可神奇了,我敢说恐怕连青丘人自己都不知道。”
“不去。”
最后百里翊在季言心的强迫下,被带到青丘众多水瀑中的一处。
瀑布自高处流入浅潭,又溢到一旁的清泉里,百里翊实在看不出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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